并不是感同身受,而是……有点心动。
他对简辛第一次心动。
简辛很快发现他没有笑,于是特定情况下的某种心理使简辛觉得汪昊延和他是一边的,是可以信赖的,简辛时不时看向汪昊延,那样子特别适合一个词,乖巧。
大家渐渐笑完了,老师也继续讲课。简辛坐直身体开始认真听讲,并且呼出一口气说:“我好丢人。”
汪昊延对他说:“大家只是觉得好笑,没有恶意。”
简辛怕老师发现讲话,边看黑板边说:“我知道,但还是好丢人。好像只有你没笑。”
“我倒不觉得你好笑。”汪昊延支着下巴,目视前方:“我觉得你,好看。”
手指被小猫的乳牙磨红了,汪昊延抽出手,去衣柜里找他的外套,想简辛的话就吃两粒,他觉得他能一下吃完一盒。
简辛忙了一整天,因为一台鼻腔血管瘤切除手术导致下班晚了半小时,手机锁在柜子里,换好衣服正要打开时,同事叫他去聚餐。简辛笑笑说太累了,想早点回家睡觉,顺手把手机放进了兜里。
从医院出来天已经黑了个彻底,虽然错过了晚高峰,但是周五街上的人和车依然很多。十分钟后到达一个年头久远的住宅区,简辛抬头望了眼三楼的灯光。
他还没来得及掏出钥匙门就开了,开门的中年女人笑着说:“你妈妈听见你的脚步声了,每次她都听得特别准。”
“任阿姨,”简辛进屋,放下东西走向卧室,“你们吃饭了吗?我今天有手术,下班晚了。”
任阿姨说:“我们吃过了,我给你热好再回去。”
简辛朝厨房喊道:“没事儿,我自己弄就行,您回去吧,这礼拜辛苦了。”
简辛的妈妈辛卉坐在床上,眼睛一直跟着儿子。简辛在床边坐下,帮辛卉按摩手臂,“这几天还看那个剧呢?我们科的几个女同事也看。明天想吃什么?我来做。”
辛卉做不了表情,说话也很困难:“你,别回,太,勤。累。”
“不累啊。”简辛去厨房端了饭回卧室吃,继续和他妈聊天,“虽然任阿姨照顾的很好,但是我觉得还是搬过去和我一起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