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是在冯蓁跟前出的丑,所以萧诜哪里肯服输,踉跄地爬起来又朝萧谡打来。
萧谡这次没还手了,只往旁边避了避,“老六,你是想让所有人都看着你对自己兄长动手么?”
此时,前头有些人听到这边不小的动静儿,都开始走过来了,人是越来越多,萧诜虽然醉了,却也没醉到完全失去理智u的地步,他闻言顿了顿,回身朝冯蓁看过去,满眼都是羞愧的受伤神色。
冯蓁心中一凛,却也怜惜上萧诜来,他可是唯一一个为她出头的人呢。冯蓁不自主地往前迈了一步,却刚好被走过来的萧谡给挡住。
“这一次孤只当你情有可原,下次再不许叫别人拉你的手。”萧谡居高临下地看着冯蓁。
冯蓁乖顺地点了点头,这档口如果跟萧谡闹起来,那不是叫别人看笑话么?对付这种霸道总裁范儿,最好的方法就是阴奉阳违。
人越来越多,萧谡自然不能跟冯蓁久缠,只匆匆留下一句“孤在池边的玉津亭等你。”
萧谡一走,冯蓁就追着萧诜去了。
萧诜走得很快,似乎是没脸见她。
“六殿下,六殿下。”冯蓁唤了两声,提起裙摆小跑着追了上去,一把拉住萧诜的袖口道:“殿下是在生我的气么?”
萧诜停下脚步,别扭地转开脸,“没有。”
“那是因为打架打输了?”冯蓁哪壶不开提哪壶地道。
萧诜冷哼了一声,“那是孤喝醉了,等改日你再看看。”
冯蓁放柔了声音道:“殿下今日为我出头,我很感激,以前从没人这般对过我。”
或许是月色太温柔,也或许是冯蓁的话安抚了他,萧诜回过头来看着冯蓁,“幺幺,我……”
“打架打输了有什么关系?打架厉害的人通常都喜欢家暴,不过是野蛮之人。”冯蓁胡乱地编了个西京的故事,“我家在西京的庄子上,隔壁是个土财主,虽然生得白白净净的,可却经常打媳妇。”
萧诜虽然不明白冯蓁为何提什么土财主,但被她这么胡言乱语一番,心里却好受了不少。“是么,孤可不会打女人。”
冯蓁重重地点点头,“嗯,五殿下就没这个讲究,我挺替他未来的皇妃担忧的。”冯蓁想着当年萧谡敲自己手肘的仇来,觉得自己这么说也不算冤枉他。
“那你就不用操心,只怕未来的五皇妃还没过门就又被他克死了。”萧诜不无刻毒地道。
冯蓁吃吃地笑了起来,余光瞥见萧诜的手掌根有些血迹,想是刚才摔倒时擦伤了。“殿下的手受伤了?”
“无妨。”萧诜将手背到了身后。
“走吧,我送殿下回屋,再给殿下上点儿药。”冯蓁殷勤地道。
虽说宴席还没结束,但想着冯蓁居然要给自己上药,萧诜就再舍不得回去了,自然是冯蓁说什么就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