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渊对她完全没了脾气,“我没想到康天真会把鸳鸯暖手送给你。”
“你怎么知道我说的神经病就是他?”蒋璧影从随身小包中取出暖手递给他。
“因为当初他就是从我手里截胡的。”
鸳鸯暖手失而复得,宋文渊满心复杂,握着这块小巧的沉香木,垂眸轻嗅,感受着沉香清甜的香气,“回去我把钱打到你的账户。”
“随便你,我只想卖了这玩意儿,眼不见为净。”
“你啊,”宋文渊对她的行为颇不赞成,笑道,“这么做对得起他的心意吗?”
“什么心意,我没给摔了就不错了,他就是一神经病,回国半个月,简直快把我烦死了,不知道他父母是怎么培养出这么一个奇葩的。”
“也许方法有些过激,但他对你也称得上是一片痴心了,”宋文渊好心地为康天真说话,“我觉得你不妨和他试试,也许还有很多闪光点你没有发现呢?”
“我怕闪死我,”蒋璧影没好气,“昨天屁颠屁颠捧着个暖手来找我,说什么一人一只、情定今生,疯言疯语的……”
宋文渊捕捉到一个词,停下了筷子,“一人一只?你的意思是,他那里还有一个暖手?”
“可不是?”蒋璧影道,“鸳鸯是两情缱绻的鸟儿,哪有只雕一只的道理。”
“……另一只居然也在他的手里,”宋文渊错愕片刻,苦笑了一声,打开手机相册,“其实这对暖手是我太爷爷的旧藏,在《怀信楼长物志》里记载过的。”
蒋璧影知道《怀信楼长物志》是宋老爷子的著作,共两函十六册,有照片有手绘,记载了宋家几代人的收藏,后来兵荒马乱,这部巨著就散佚了,如今流传到宋文渊手里的,只剩其中一册。
“方便的话,你帮我问问康天真,他手里那一只愿不愿意出手?”宋文渊道,“如果真能凑成一对,价格绝对好说。”
“这个简单,待会儿我微信问问他。”
两人吃完饭已经八点,从烩萃楼走出来,已经是初春,夜风里夹着阴寒,蒋璧影穿得单薄,一出门就打了个寒颤。
宋文渊道,“你把外套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