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场上此起彼伏的举牌渐渐停止,只剩下肯巴德和宋文渊紧咬不放,康天真知道身边这老头是英国老爵爷,一生叱咤风云财力雄厚,敢在西方拍卖场上和煤老板们竞拍的主,他看上的东西,从来没有到不了手的,宋文渊是吃错了什么药,在这里和他扛上?
康天真滴溜地转着眼珠,看看身边的老人,再看看那边一脸漠然的宋文渊,半晌,仿佛发现什么大秘密,压低声音,“老头,你和那小子有矛盾?”
肯巴德无奈道,“我这么大年纪了,怎么会和一个小娃娃计较?”
果然有矛盾,康天真坏得出水,压低声音进谗言,“这本书是他太爷爷的手稿,老爷子,拿出你老牌绅士的魄力,请不要大意地果断拿下!”
肯巴德慈爱地笑笑,举牌,“九十八万五千。”
宋文渊仿佛没有注意到这边的两个人,淡定地跟上,“九十九万。”
一本手稿到这个价格已经虚浮,怀信楼主是南京第一收藏家,又不是南京第一书画家,如果是一整套的话还有竞争的价值,可现在只有16分之一,值得花上一百万吗?
但是宋文渊看上去对这书势在必得,让肯巴德不由得怀疑是不是有什么隐情,歪头对秘书低声道,“去查一下,看他背后是否有财阀支持。”
然后犹豫片刻,再次举牌。
眼看着要突破一百万大关,康天真一副佞臣嘴脸,激动得撺掇着,“他又出价了,快快快,老爷子,千万别丢了老绅士的脸!”
肯巴德看他一眼,一脸无比糟心的表情。
宋文渊低头沉吟片刻,手指在手机上滑动几下,从容地抬起头,“一百万。”
全场轰动。
秘书附在肯巴德耳边小声道,“宋文渊平时并没有和别人有接触,会不会是他的老师黄兴运?”
肯巴德摇头,“不可能。”
“听说蒋璧影小姐在积极地追求他……”
“你胡说什么?”康天真率先炸毛,“璧影端庄自持,绝不可能倒贴小白脸,以宋文渊的性格也不会接受别人包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