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渊坐在旁边,喝着菊花茶,“怎么突然就蔫了?”
“要结婚吗?”康天真吃着酥皮上的薄杏仁,突然答非所问地说了一句。
宋文渊怔了一下,顿时了然,摸摸他的脑袋,“天真想结婚了?”
“无所谓啊,”康天真漫不经心道,“反正国内又不承认,你死了,我一样继承不了怀信楼,《锦绣万花谷》估计会被你爸爸的堂叔家的哥哥的孙子继承吧。”
“……”宋文渊喝了一口茶水,外表沉稳淡定,内心早已凌乱:这还叫无所谓?话里的酸味大得吃酸辣粉都不用放醋了好吗!
康天真啃着雪蛤酥,继续道,“反正我对结婚一点期待都没有,我一个大男人,又不想当宋太太,也不要求世俗的祝福,大概……就和有钱人的二奶差不多吧,不对,我和她们不一样,我不能生小孩……”
宋文渊无语地看着他,感觉对面这货目前已经变成一个巨大的负能量发射仪,全世界都阳光明媚,只有他头顶有一片乌云,还在噼里啪啦地电闪雷鸣。
“我们在种群繁衍上是没有积极意义的,果然你还是需要去找个女人,又能给你婚姻,又能给你生猴子,”康天真在碎碎念中把一个雪蛤酥吃完,越说越觉得悲伤,渐渐的,声音都哽咽了,豆大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宋文渊直接起身,走到他的面前。
康天真的大脸还贴在玻璃茶几上,歪头看着他,“……你干嘛?”
宋文渊二话没说,一手抓住手臂将他拉起来,另一只手搂住腰,低头吻了下去,康天真的嘴里有杏仁的香甜,和他仿佛与生俱来的奶香,让宋文渊吻得不愿分离。
康天真仰脸热情地回应着,抱住他的腰,两人慢慢倒在沙发里,他一边亲吻一边抚摸宋文渊的后背,柔韧又结实的肌肉让他爱不释手。
两人相识相爱已经一年有余,对彼此的里里外外都已经了若指掌,却觉得对方仿佛有着深不可测的魔力,一天比一天更加吸引着他们去探索着彼此。
宋文渊如同环抱着毕生的珍宝,沉迷地亲吻他,康天真耐不住性子,开始一边亲吻,一边扒开对方的衣服。
剥下他的西装,解开他的领带,撕开他的衬衫,扯开他的皮带,脱下他的西裤,手掌探进去,肆无忌惮地挑逗调情。
前方的展拍会还在热烈的进行着,随着拍卖师的手起锤落,一波接一波的叫价、欢呼此起彼伏。
后方的休息室中,两人在沙发上迷乱地律动着亲热,一件件衣物丢在地上,康天真抱住宋文渊,颤抖着发出细碎的声音……
灯光璀璨的展台上,拍卖师高高扬起木槌,“一千八百万一次……一千八百万两次……一千八百万三次成交!!!”
欢呼声起,掌声雷动。
“啊啊啊啊啊……”休息室中,两人同时享受到了爱情最本能、最甜蜜、最性感、最无可替代、最至高无上的幸福。
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狭小的斗室中除了前方会场传来的杂音外只有彼此粗重的喘息,片刻之后,康天真突然笑起来。
宋文渊转过头,随手抽出纸巾擦拭着两人水漉漉的胸膛,“笑什么?”
“我突然不想结婚了,”康天真打了个滚,骑在了宋文渊的腰上,俯身亲吻他汗涔涔的脸,得意地笑道,“我们情投意合,天造地设,用得着别人发一张破纸来证明我们的爱情?”
宋文渊笑着点了点头,爱是人与人之间最纯粹的感情,不需要证明,也掩饰不住。他看着康天真亮晶晶的眼睛,情不自禁地柔声道,“天真,我爱你。”
“我也爱你,”康天真笑了起来,“嘿嘿嘿。”
宋文渊坐在旁边,喝着菊花茶,“怎么突然就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