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被兰小君吵醒,睁开眼看过去。视野还有些朦胧,但毫不费力地就看清了推门而入的人。
什么长得像徐医生……
念想微微坐直身体,有些凉意的手指轻捏了一些眉心,分明……就是徐润清啊。
她还抱着麦克风的支柱靠在墙上,见他信步走过来,就保持这个有些别扭的姿势眼睁睁地数着他的步子看他走过来……
一直到他走到了她的跟前,和她差着一个台阶的距离,依然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酒精的味道已经在念想的身上发酵,她不敢凑上去,就这样和他对视了良久,心思百转千回……
下一秒就该皱眉了,然后凶她,凶她喝那么多酒,那么胡闹。
或者,勾起唇角似笑非笑,眼神清亮地看着她,用一种不是很明显的嘲讽语气,问她这是在干嘛?
不然,就是一脸的不耐烦……
只是每一个假设都没有出现——
他只是抬步上前,站到了她的面前。这会更加高了,整个人把她拢在了他的身影之下,强烈的压迫感扑面而来,逼仄得让念想一瞬间呼吸困难。
“徐、徐医生……”她蹭着墙角坐起来一些,有些不安。
“你可以叫我名字。”他边说着边俯低身子,比她更凉的手指贴上来,轻捏住她的下巴。不断地靠近靠近靠近……
念想蓦然瞪圆了眼——这是要、要亲她吗?
就在她呼吸急促,下一秒就要缺氧时,他却在距离她鼻尖一小寸的地方停了下来。眸光沉沉地看了她一眼,眼底似酝酿了笑意。可等念想再眨眼看去时,哪里还有半分的笑意,认真的专注的落满了不断转动闪烁的灯光的光影。
那灯光落在她的身上时,那一片刻,让她毫无阻碍地看清了他眼底,清晰的自己。
他又微微压低了几分,凑近闻了闻,问她:“没喝多少?”
“没有……”满打满算估计就一瓶,但是就这一瓶的酒量,已经让她头晕目眩,浑身发热,本来就迟钝的反应更加缓滞了。
“嗯,再半瓶应该能灌醉了。”他捏着她下巴的手移上来,贴在她的脸上。
温度有些高,不过关系不大。
正要收回手,见她紧张兮兮地紧盯着自己看,便突然起了坏心思。手指移到她的耳垂上轻捏了一下,满意地看见她一颤,这才收回手。
不甚明亮,甚至因为他的存在而有些拥挤的小空间里,他却怡然自得:“还要不要喝?”
虽然是很温和的询问语气,但念想就是听出了他隐藏在这温柔表面下的高冷轻哼声。立刻识趣地摇头,并解释:“我不喝……我就是不小心……”
他轻“嗯”了一声,很有耐心地等她说下去。
他的眼神很专注,幽深又沉郁,就这么安静地凝视着她,唇角略微弯起,怎么看都是一副宠爱纵容的模样。
念想突然就说不出话来了,呆呆地看着他……
怎么就这么让人……不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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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醉意了?”他想拉起她,见她还抱着麦克风台柱不撒手,低垂了眸子看了她一眼,从她手里接过来。
然后一手握住她的手腕,一手揽在她的腰上,稳稳地一托,就半抱进了自己的怀里。
“我有话要跟你说。”他抱着她温热的身体往怀里又贴了几分,低下头,唇瓣凑到她的耳边,低柔又清晰地问她:“你是想我在这里说,还是想坐在沙发上说?”
不离开这里就好……
念想揪着他的外套,有些腿软(つ﹏つ)——
说实话,冷着脸的徐医生也比现在温柔可亲许多啊!
“喂……你们当我是死的啊!”兰小君哼了一声,话筒没握住,落在沙发上,发出沉闷又压抑的“咚”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