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重新恢复安静,宋宜宁走之前,不忘替他带上了门。
很快,身后传来东西碎裂声。
客厅满地狼藉,茶杯和文件散落一地,林宋羡站在碎片中间,气得浑身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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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莺昨天晚上好像断片了。
隐约中,似乎记得是林宋羡把她送回家,当时宋之临开的门,两人还打了招呼,再往前面
模糊的影子里,回荡着粤语歌声,唇上有陌生柔软的触感,好像是亲吻。
她脑子一炸,觉得自己大概是醉晕了。
宋莺有好几天联系不到林宋羡,电话不是关机就是无法接通,社交软件上发出的消息石沉大海。
她正担心揣测想要去他家看看时,方祁扬突然约她出去,他面色沉重,递给了她一个信封。
里面是封信,还有一把钥匙。
纸上字迹熟悉,和她那一抽屉的明信片一模一样。
仍旧是照常的开头。
“茵茵:
对不起,我们可能要短暂分开一段时间,大概没有办法联系。
如果你想我了,可以给我写信,寄到泰昌街第三棵梧桐树下的信箱里,我总有一天会看到。
安好,勿念。
阿羡。”
“他要出国了,家里的安排,羡哥的手机和卡都交了上去,我这次也是很难才见到他的。”方祁扬在那里解释,小心翼翼打量着她的脸色,宋莺捏着手里这张薄薄的纸,很久没有开口。
“宋莺,你要是难过的话”
“他还好吗?”宋莺从那张字迹明显匆忙潦草的信纸上收回视线,出声问他,方祁扬愣了下,才答。
“精神看起来没以前好,其他正常。”他违心地说,三言两语揭过重点。他也不知道宋宜宁突然抽哪门子风,逼着林宋羡出国不说,还雇了保镖把他关在屋子里,不准他和任何人见面。
“我明天的机票,今天趁着最后的机会出来见你们一面,羡哥让我把这个转交给你。”方祁扬神情不忍,示意她面前信封,宋莺望着他道谢,看起来很平静。
“谢谢你,方祁扬。”
“不是,怎么说这种话”方祁扬面对着这样的宋莺,再也待不下去,堪称落荒而逃。
“我待会还有事,你自己能回家吗?羡哥不在,你有任何事情都可以找我”方祁扬越说越错,到后面恨不得扇自己两耳光,宋莺却朝他点头。
“我知道了,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