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温暖安静,挡风玻璃上的雨刷时不时晃动,陈砚显单手扶着方向盘目视前方,状似不经意,“你明天还要上班?”
“对呀。”周鲤在揉着撑满的胃。
“不然呢?明天周四。”她嘟囔,“感觉这星期都过去半个世纪之久了,怎么还才周四呢,唉。”
“现在好像挺晚了。”陈砚显看了眼搁在那的手机,上面时间清晰显示,“十点了。”
“等到学校估计快十一点。”他说完,若无其事地抛出诱饵。
“这里离我家比较近,明天还能顺路送你去上班。”陈砚显看向周鲤,面容沉浸在光影里,神色无波,终于询问。
“要不要去我家?”
“”周鲤缓慢地转过头,凝视着他,被那句“明天顺路送你去上班”给无条件俘获了。
顿时,此刻舒适的专车接送和每天天没亮就早起挤公交的体验明晃晃摆在周鲤眼前。
她极力地抵抗着诱惑,同自己的作斗争,脑子里有道声音在用力喊叫,“不行!不行!这都是陈砚显的陷阱!”
周鲤一边在心里狠狠地警告着自己,一边脸上不假思索地乖顺答道:“好的。”
车子停在地下车库,两人乘坐电梯上楼,陈砚显拿出钥匙开门进去,周鲤跟在他后头在玄关处换鞋,已经熟门熟路,对这边毫不陌生。
陈砚显让她先洗澡,周鲤在衣柜一角找出自己的衣物进去浴室,里头洗漱用品也摆放齐全,根本就像是她第二个宿舍。
其实周鲤在这里过夜的次数不多,但东西却不少,所有必需品都具备,她洗完澡顺便把自己衣服洗了晾好,才十一点,如果回宿舍,这会可能才到,还要拖着疲惫的身子去洗漱。
周鲤此刻躺在床上美美地玩着手机,心想做人还是得适时向命运屈服。
陈砚显进来的时候手里端了杯水,放在床头柜上,周鲤摸了摸,还是热的。
他上床,旁边塌陷下去一块,紧接着伸手揽过周鲤,呼吸浅浅投下来,带着一股洗浴过后的清香。
周鲤的嘟囔从两人紧贴的唇间传出来,“我明天还要上班”
“知道。”陈砚显抽空低声回应着,扶着她的背翻了个身,手从底下探进去。
被子拉了上来,盖住头顶刺目的光,周鲤抱着他的脖子,仰起头,气息急促几分,声音断断续续,带了喘。
“那你快一点,不要太久”
哼笑带着气音从上头传来,陈砚显咬了她一口,贴着耳根的话语低哑又撩人,“周鲤,你知道男人在床上最不能听到什么字吗?”
“”
“我错了。”她很识时务的立即认错。
“晚了。”陈砚显换了个姿势,周鲤脸顿时埋进了枕头里,她呜咽着,徒劳威胁,“你再这样我下次不过来了!”
“啪嗒”回应她的是一道开关被按下去的清脆声,整个房间立即黑了下来,月光降临,给万物蒙上了一层影影绰绰的美。
陈砚显吻住她的唇,四周归于安静,却又在片刻后,变成另外一种响动。
夜色渐深。
柜上那杯水由热转凉,不知过了多久,开关再次发出声响,昏黄灯光照亮四周,一只手从被子里伸出来,白皙的肌肤泛着粉。
周鲤咕嘟咕嘟把那杯水喝完,如获新生,放下杯子躺回到床上,闭眼嘴里咕哝着,“陈砚显,你这个大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