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至今还不知道人究竟是哪天丢的。
这几起失踪案最麻烦的地方就是无法搞清楚人究竟是在哪天哪里不见的,所以好多侦查没办法展开。
“我去见见她。”元良道。
元良和季修诚一起去了拘留室,拘留室里的女人和警员给他们俩看的照片有些许区别,也许是卸了妆的缘故,警员对她的待遇还不错,女人坐在窗边,抽着烟,虽然没有化妆,眼角布着皱纹,岁月在她脸上留下来不少印记,可女人看起来依旧风情万种,她托着下巴看着窗外,神情有些许落寞。
“你好。”元良打了招呼。
女人吓了一跳,烟灰掉了一些,转头看到进来的人长得那么好看,不禁一愣。
她把烟碾在桌子上,对着元良一笑。
“你也是警察?”
她声音有些沙哑,大概是人们所说的烟嗓,她撩了撩头发,懒散地把手臂搭在桌子上托着下巴,抬眼去看元良。
“是。”元良表情没什么变化,他在女人面前坐下。
季修诚在他后面进来了,不说话坐在元良旁边。
女人的视线妩媚的在两人身上扫了扫,随即笑了。
“小荷要是能遇到你们这样的人就好了。”
元良和季修诚互看了一眼,元良问道。
“怎么说?”
“我和他们也说过了,我碰到小荷的时候,她被人睡了还被骗光了钱,想死,我就把她带回来了。”女人耸了耸肩,“她现在租的房子前两个月的房租还是我付的。”
“你的意思是你并没有把她带上歧途,而是救了她?”
“什么是歧途?”女人笑了起来,笑的头发都在抖,逆着光好像发梢都在发光。
“出卖身体。”元良说道,“这不是个长久的生存方式。”
“长久啊……”女人抱着肩膀叹了口气,“她从家里逃婚跑出来,才十七,高中没读完辍学了,家里要她家人换钱给她哥哥娶媳妇。”
元良和季修诚都没说话,等着她继续说。
女人可能好久都没有这么配合的听众了,她又叹了口气。
“年纪上来了,现在也不知道还有什么可干的,我年轻时候给人做小三,也开心过几年……有什么用呢?小荷孤身一个人来到石川市,在ktv刷盘子,认识了一个做果盘的,小姑娘家的太容易以为自己找到真爱了,就跟那人好了,后来那人跟她说家里老人生病了急需钱,傻丫头就把自己攒的钱全都给了他,结果那人转天就辞了职从此再也找不见了。”
女人晃了晃,歪着脑袋看着元良,“她遇到这种事情,觉得自己命不好,我给她找地方住,给她能活下去的法子……我有错吗?”
“你承认你组织卖淫吗?”元良又问。
“承不承认的你们不也用这个理由把我拘了吗?”女人又换了姿势,没骨头一样塌着腰,双手托着下巴,“我从来没有强迫过谁,小荷也不是什么活都接的,她说这样活着好过回家,我不也活到现在了吗?买了房子买了车子,活的有模有样的。”
“真的?”
“当然了。”女人又笑了。
“说说连小荷最近的事情吧,你知道她失踪了吗?”
“警察找到我我才知道了,我以为她最近不想接活才没联系我。”
“你们最后一次联系是什么时候?”
“一个礼拜之前了……我想想,有个老板联系我,我就叫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