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娥一听谢秋生竟然还私藏钱,刚一提眉毛要骂人,就被谢临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谢临继续算帐。
“还了小叔家2万,还有500块,原来我有500块不到一点的钱,给爸买了药花了385,买菜坐车,今天给你垫300,数吧,还有158块4毛。接下来开学学费和住宿费6000块,哪里来?你给我吗?”
金玉娥两手交握在小腹前,跟个犯错的小学生似的,无措地来回扣着手指头。
难耐的沉默。
金玉娥磕磕巴巴:“我,我去打麻将,还不就是,就是想赢一点给你当学费吗?”
她说得小声,今天冷着脸没有如往常一般发火的谢临,竟叫她不敢像平常一样撒泼。
“赢?”谢临被堵得胸口一窒,再压制也控制不了提了嗓门,他猛地一拍桌子,怒道,“你这辈子赢过钱吗?那一万八你赢哪里去了?你看看那些赌博的,有一个赢钱的吗?倾家荡产,人逃外地的你是见不到是吗?”
茶几上还有前一几天喝完没扔的可乐瓶子,被震得乒乓倒地,骨碌碌滚远了。
金玉娥吓得一抖,然后还试图辩驳,道:“那钱小玲……”
谢临直接打断了她:“钱小玲那钱是赢来的吗?她那个棋牌室,她什么都不干,一天就有几百块收入!她老公、公婆、自家爸妈,哪个不在补贴她,还有房租、商铺,这些你有吗?她输个几万块你见得着?”
这人就是看不清自己与别人的差距,人家几万可能只是买个包,但他们家呢,几万块就可以逼得他们去跳河。
金玉娥说不出话来。
但她觉得儿子说得不对,钱小玲家是有钱,可是和钱小玲打牌有什么关系,钱小玲手气就是好,打牌从来不见她输过。
不过,即使是她,也知道这时候不能再说。
前几天才把一万八输没了,儿子正生气,她才保证不玩牌了,现在又被抓了个现行,确实是她说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