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不要太执着给我什么‘安稳的生活’,比起追求什么样的生活,现在才是最重要的,你怎么知道我现在不高兴呢?”唐梨靠在巽奴怀里,慢慢开解他。
她二十二三岁的时候,和两个朋友,经常是突然间想去什么地方,就背着包一起去了,坐火车坐大巴坐船都有,还有一次是租的一辆面包车,去了好几个地方,回来后她才决定和朋友一起开店。
“不要太小看我,我很能适应各种情况的。”唐梨笑的温温和和,语气也是软绵绵,听着没有什么可信感。
巽奴拉着马缰,一手抱着她的腰嗯了声,也不知信没信。
马儿跑累了,速度渐渐慢下来,两人循着炊烟,来到一个村子里借宿,农人热情,用待客的肉食招待他们,新打的被褥也让给了他们,身形高壮的农妇还给他们端来一大盆热水。两人洗漱过后,见巽奴坐在窗前凝视黑夜,一动不动,唐梨起身走过去,在身后依靠着他。
“怎么了,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她的长发披垂,在灯下尽显娴静,令人不由自主想到‘温柔乡’一词。
巽奴的手忽然一紧,抓住了唐梨的手,用一种奇特的眼神凝视她,“只要你不离开,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
唐梨茫然不解,“我当然不会离开你啊,巽奴在担心什么,真的不能和我说吗?”
“你……”巽奴迟疑半晌,才想说什么,忽然神情一肃,看向窗外,头也不回道:“穿上衣服,我们现在就走。”
唐梨也不啰嗦,套上外衣带上包袱,一边往外走一边扎起头发,两人直奔院外,没来得及和借宿的主人告别,骑上马飞快离开。
夜风扑面,带走了身上的热气,唐梨紧紧抱着巽奴,将脸埋在他怀中,脑中猜测着,巽奴究竟是在躲什么人。是他从前的敌人,还是好像和他有什么不合的前公司?想想杀手组织,或许就和黑帮一样,没那么容易退出?
他们刚离开村子不久,就有一队人来到村前,这队人各个佩剑,衣服上都有北城城主府徽印,中间那辆挂了两排鲛烛灯的大车上同样有金色徽印。
车子停下后,一个瘦小的汉子从树影中蹿了出来,跪倒在车前,“夏侯城主恕罪,那巽奴实在太过敏锐,他发现我兄弟二人,立即便带人走了,不过我兄长已经追去,他会沿路给我们留下记号,定能追上他们。”
车中传来一声冷哼,“带路。”
汉子站起身,“是!”
这一队人浩浩荡荡,朝着唐梨二人离去的方向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