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出来大叶子,稍微裁了下,贴在司马焦的伤口上,最后用薄薄一层灵力覆盖上去,裹住叶子和伤口,做了个玄幻世界版大创可贴。
忽然觉得自己好厉害,还可以自行摸索出无数玩法。
她闭上眼睛,又把神识摸到宫殿外面去,尝试着远距离控制,不过片刻,白鹿崖山上红艳艳的花从窗户外面飘进来,被廖停雁伸手抓住。她用意识控制这些红色的花瓣挤压出汁液,顺手给自己涂了个红指甲。
廖停雁在这玩着自己的新技能,外面却因为今日白鹿崖那祖宗没动静,而感到提心吊胆。
“师父,今日慈藏道君未曾去云岩山台,莫非是因为昨日之事令他不快?“
师千缕坐在自己的玉座上阖目修炼,听见弟子问话,微一摆手:“他若是不快,昨日当场就要发作,以我对他的了解,今日他恐怕是有什么事,才会闭白鹿崖不出。”
师真绪问道:“师父,难道就真的没办法窥视白鹿崖中发生了什么吗?如此,我们十分被动啊。”
“司马焦有很强的攻击性,他的地盘绝不允许任何窥视,你以为我们没有安排眼睛进白鹿崖,其他宫脉也没有吗,可你看看,谁成功了,不过是又白白送了些性命罢了。”
师千缕周身灵气浓郁,随着他的呼吸起伏,他说起话不疾不徐,语气中还有些感慨:“谁能想到,当初前辈们以为能控制的一个小小孩童,会长成如斯模样,不仅摆脱了他们的控制,甚至反噬了那么多人,真是令人畏惧的资质与凶狠。濒死的野兽,不好惹啊。”
师真绪没有对此说什么,他身为师氏一脉的晚辈,知道许多事情,关于五百年前发生的那场动荡,他也是有些了解。如果不是那一次失误,他们如今对上这位慈藏道君,也不至于如此束手束脚。
“令你去查的那廖停雁,可有消息了?”师千缕问。
师真绪躬身,“已有一些眉目,只是还未查清她背后究竟是何人。师父,我们或许应当等到查出她的身份,掌握了她的把柄才好控制。”
师千缕:“真绪,你想差了。以她的身份,就是没有把柄,也好控制,我并不顾虑她身后之人,唯一顾虑的唯有司马焦,与她的接触宜快不宜慢。明日,若司马焦还未出现,便令洞阳真人前去求见,一来试探,二来让他为我们送一封信。”
师真绪道:“是,徒儿明白了。”
廖停雁被抱着睡了一天,夜晚来临时,司马焦睁开眼,赤着脚在床边坐了一会儿。廖停雁看他揉着额心的模样,猜测他可能是脑壳疼,她之前在三圣山的时候就怀疑了,他绝壁脑子有病,这个脑子有病不是骂人,是客观的描述。
她还觉得,就是因为脑子太疼了,他才完全不在乎手上的伤,可能比起来,手上伤口的疼并不算什么。
他心情看着不太好,一声不吭,站起身就往殿内的那个池子走过去,他一边走,手指轻挥,浓郁的寒气灌进池中。眼看他准备往里泡,廖停雁瞅着他的手,悄悄动了动。一道灵气缠过去,裹在他那个伤口上。
司马焦脚步一顿,举起手看了眼。廖停雁之前给他用一种名为百益草的叶子裹了伤口,现在覆上来的这道灵力,是用来隔绝水的。他仍是没什么反应,整个人浸到了水里。
廖停雁等了一会儿,没见他有其他反应,立马跳起来溜出了这个宫殿。
自由了!
她兴奋地扑到栏杆边上,看着下方的高度跃跃欲试,要不在这里试试飞行?不不不,太高了,还是换个矮点的地方试。她到一旁的台阶试飞,比她想象得更加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