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钲：“对。”

林嘉弈：“行，初二初三在你家过。还有其他事吗？初五后面两天我没时间，要跟张叔一起去看望我爷爷之前的几位老友……”

两人说着话，很快把春节期间的安排都定好了，而时间也很快到了除夕。

霍钲带林嘉弈回了家。跟他们一起过除夕的就霍老爷子和霍钲父母，就没有其他人了。相比于第一次上门的紧张，这一次林嘉弈从容多了。

霍钲的父亲严肃寡言，母亲温和友善，都不是难相处的人。至于霍老爷子——林嘉弈经常在微信跟霍老爷子聊天，已经跟他老人家混熟了，一到霍钲家，霍老爷子就热情过来找他说话了。

除夕家宴散了之后，林嘉弈和霍钲一家一起守夜。霍老爷子年纪大了，十点出头就撑不住去睡了。霍钲的父母倒是陪着他们一起过了零点，互相说了新年快乐，还给林嘉弈发了红包才上楼睡觉。

“困了吗？”霍钲问低头摩挲着红包边缘的林嘉弈。

“不困。”林嘉弈摇了摇头。自从林老爷子过世后，他就再没过过这种温馨的除夕。去林宏义家，看的是他们一家三口的温馨，他往往是被遭受白眼的对象。

“不困可以去楼上卧室阳台坐会儿，这边庄园里有专门燃放烟花的地方，从那里看出去能看到烟花。按照往年的惯例，大概还会再放一个小时的样子。”

林嘉弈依言去了卧室阳台。阳台是封闭式的，并不多冷，站在窗口看去，就能看到空中绽放的大片烟花。放烟花的地方离着别墅有些距离，声音不大，但空旷的视野能将整片烟花缀满的天空尽收眼底。

林嘉弈看了没一会儿，霍钲就端着一杯热牛奶上来了。

“给你。”霍钲把热牛奶递给林嘉弈。

“谢谢。”林嘉弈把装着微烫的牛奶杯子捧在手中暖手。

“还有……”霍钲把另一只手上拿着牛皮纸文件袋递到林嘉弈面前，“新年礼物。”

林嘉弈把手中的杯子搁在茶几上，接过牛皮纸文件袋，“这是什么？”

霍钲：“打开看看。”

林嘉弈带着疑惑打开文件袋，从里面抽出一本约摸一个指节厚的手稿本，翻开一看，顿时惊诧地瞪大了双眼，“这是……沈琼羽的手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