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吧,你爸有时候也这样,就是瞒着我打麻将去了。”妈妈说,“我觉得小梁还挺好的,长得也好看,正经医生,哪像你,成天搞什么音乐,又不赚钱,那帮兄弟也丑得奇形怪状的。”
陆鸣时不时在朋友圈发照片,家里人都看过。梁晔生也点评过,说他们厂牌的人十之**都需要来做牙齿矫正,还有几个严重的要去颌面外科做手术。当时陆鸣心里翻了个白眼,心想他们可能只想找梁晔生试试笑气拔牙,然后吸完笑气就跑。
“不过怎么你昨天发的照片,大部分都把辫给剪了?”妈妈又问。
“嗯,剪了,最近有个说唱选秀节目要参加,不让留脏辫。”
“节目呢?”
“把他们都淘汰了。”
“这下剪了脏辫,丑得连点特色都没有了。”他妈也不知道在惋惜什么。
其实还有最重要的,陆鸣没有跟母亲说,这种私生活,他总觉得还是不说的好。
梁晔生回来以后,他们就一直没有上过床。好几次陆鸣甚至试图主动,梁晔生都穿着睡衣背过身去,洗澡的时候还反锁门,仿佛陆鸣能冲进浴室趁其没穿衣服搞什么似的。陆鸣越想蛛丝马迹,越觉得可疑至极,一走出门,目之所及都是绿色,别人点个抹茶拿铁都觉得膈应。他又不是瞒得住事的人,一来二去,就和梁晔生吵得不可开交。
梁晔生只说是他想太多,还格外阴阳怪气。陆鸣晚上回去和兄弟们聚会,越想越不爽。听着别人抱怨女朋友,他也忍不住加入了阵营。
“我真的搞不懂他想什么,”陆鸣说,“问他一句最近怎么回事,他还说什么,大制作人这么忙,终于想起来问一句了。我说那平时你也没啥事啊,你种个牙还能种出金子来啊。”
别人都嗤笑起来:“鸣哥你会不会说话,嫂子想让你多关心一下都被你这话噎死了。”
“他还好意思指责我,”陆鸣更加气不顺,“说什么,我成天都在出门陪兄弟,不如想想……”
不如想想谁出轨可能性更大,梁晔生是这么说的。
陆鸣只觉得梁晔生脑子有问题,这他妈有个几把可能性?这些人都是男的!
哦不对,他和梁晔生也好像都是男的。陆鸣顿时更觉得梁晔生在心虚,这操作不就是倒打一耙。他甚至心里有些委屈,想找个看得顺眼的兄弟拍个亲密点的合照,让梁晔生也感受一下被绿的滋味。可别人都不跟他拍,说鸣哥这是犯什么病了要这么恶心的姿势拍照,最后只能他自己扭曲地左手握着右手,让烧烤摊老板帮着拍了一张,发在朋友圈里,仅梁晔生可见。
一失足成千古恨,早知道就一个朋友圈会让他们话赶话,到要离婚的程度,还不如享受一下绿色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