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如果是,梁晔生大可去当个异性恋,现在大概连孩子都会有了。他对陆鸣的需求,从来不是这方面,只是在普通人的眼中,衡量幸福的标准就是这样的。所以梁晔生会这么跟别人描述,试图嘴硬地证明他得到的快乐。
如果这是梁晔生内心深处对他的要求,那陆鸣觉得自己哪怕明天就去医院割了鸡////巴,他也做不到,更何况,陆鸣也不想去割——
操,为什么自己会想到这种选项。
梁晔生看着陆鸣的表情变化,他想,又开始了。
陆鸣又开始委屈了,他每次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的时候就这样子,甚至有点无辜。会让梁晔生忍不住觉得可能也不是陆鸣的错,只是大概直男和基佬是两个物种,是时候告诉陆鸣他其实是个直男了。但陆鸣大概只会问:“你昨天把我搞得晕过去的时候怎么不说我是个直的?”
“我刚才在你们这里转了一圈,”陆鸣说,“想找找你的出轨对象。”
“那找到了吗?”梁晔生倒很想知道陆鸣得出什么结论。
当然没有,陆鸣咬着手指,他牙痛得要靠这个来转移注意力:“我看谁都觉得像。那人真他妈够垃圾的,明知道你有个……还好意思来搞破-鞋!”
“这个词不是这么用的。”梁晔生忍不住提醒陆鸣的文盲用词,又问,“你说我有什么?”
陆鸣才不想重复那个词,因为他根本就不符合这个梁晔生的择偶要求,梁晔生也没有一个什么狗屁温柔贤惠的老婆。他觉得自己就像一颗梁晔生的智齿,梁晔生的生活计划里原本是不可能有他的,是他贸贸然强行闯进去,然后长歪了,挤压了正常的牙齿生长,而昨天晚上的一场性/爱,好像只是手术前打的一针麻药而已。
他不想被梁晔生拔掉。
“为什么总是我不对。”陆鸣觉得现在他不仅是牙疼了,“那你也不是啊!你就做得很好吗?我总是根本就看不到你,白天看不到你,周末也看不到你,看到你的时候你还老跟我生气,妈的!”
所以朋友们演出完还想再聚聚的时候,陆鸣总要急匆匆地赶回去,他很想见到梁晔生, 很想抱着梁晔生亲一下。陆鸣是个没有计划性的人,每天都在往前冲,从来不看方向。
他昨天还在想,要不就算了,男人头上难免带点绿,他可以再向梁晔生服一次软,毕竟打了一次分手炮,他又不想分手了,但陆鸣还没敢说出来,他不知道梁晔生是怎么想的。
但现在陆鸣又变得不忿起来,这里不是真正的battle比赛,没有主持人宣布胜负,他真想让人来给他和梁晔生打个分。
“你也不是啊,”陆鸣抬头看着梁晔生,愁得脸都皱起来,“你也没有温柔贤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