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鸣并没有这么人傻钱多,最后也就买了一双,坐在座位上等着营业员去仓库拿货。他跟梁晔生说了徐鸥的事,说徐鸥欺上瞒下、左右逢源,用了很多的错误成语来说明徐鸥的恶劣程度,说他居然就是为了一个陈訾。
“他还好意思跟我说,陈訾其实接触下来也没那么坏,”陆鸣愤愤不平,“还说他撒谎也是情有可原,要是照实说我们肯定不同意。我去他的情有可原,欺骗我的感情……”
梁晔生说:“可能真的有理由呢。”
陆鸣当然不知道梁晔生在想什么,他只是震惊于梁晔生居然在给徐
鸥说话:“你以前不是不太喜欢他吗?”
梁晔生当然不喜欢徐鸥,现在也没多喜欢。陆鸣以前回来的时候,时常一说起遇到的事情,就开始徐鸥这样、徐鸥那样,梁晔生听得刺耳,连徐鸥的歌都不待见,索性去听他那时的对头陈訾。
可是现在梁晔生和陈欧面临一样的问题,便有些同情起了徐鸥,甚至觉得徐鸥会说谎也是有原因的。不知不觉之间,他也对陆鸣积累了这么多的谎言,昨天晚上,陆鸣还在一边亲他一边说:“以后不要再瞒着我啊,我很难受的。”
陆鸣是个不会撒谎的人,便以为别人也会这样。可他偏偏又把自己的感情表现得那么明显,让人觉得足以有骗他的资本,反正最后都会原谅。
比如梁晔生现在就在问陆鸣:“那跟徐鸥绝交吧。”
陆鸣也不答应:“你别开玩笑了,怎么可能,都认识四五年了。兄弟是傻/逼我也没办法啊。”
做朋友就是这样的,就好像以前徐鸥他们明显对同志反应不良,陆鸣一出柜,他们倒立马变平权斗士了,还会怪陆鸣之前没告诉他们。
“但我生气也是认真的。”陆鸣还想为自己的面子找补,“居然骗我,把我当什么了!”
可梁晔生似乎不太能体会他被蒙骗的情感,甚至又突然不太高兴的样子,说:“我觉得你有点太在乎了,其实这也没多大的事。”
陆鸣有些莫名:“我是在乎啊,那个姓陈的可烦人了,徐鸥跟我说他主动来说和解我都不太愿意,结果还是徐鸥骗我的。”
“我是说,徐鸥和谁交朋友,其实和你没太大关系,不是吗?”梁晔生说。
这下陆鸣不高兴了:“梁晔生你到底站哪边啊?”
看来是完全没明白梁晔生在说什么,梁晔生叹口气,决定不再白费力气。陆鸣只喜欢他,这一点他比陆鸣还清楚,所以再要求陆鸣在这方面的感情再敏锐一点,似乎都是一种苛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