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墨景深利刃般的冷眸从黑暗的洗手间方向,转向身旁的安书言。
安书言没料到他竟然会问自己。
这个男人的观察力和心思都太过缜密……
缜密到……如此可怕的地步……
“我不清楚。”安书言知道隐瞒不住,只能低声说:“刚才我要来洗手间,但感觉这里……好像不太寻常……”
“只是不太寻常?”墨竟深呵的一声冷笑:“安书言,你是不想平平安安的回美国了?”
安书言的表情僵的几乎顷刻就要被他冻到冰裂,垂下眼:“我真的不太清楚。”
墨景深没再搭理她,冷凝的眸色已重新落在盛易寒的身上。
盛易寒此时已不打算再继续浪费时间,眼中一丝担忧之色到底还是流露了出来,他缓声道:“季暖二十五分钟前进了洗手间,到现在还没出来。”
对方话音刚落,安书言本能的忙伸出双手去挽身旁男人的手臂,手还没碰到他,墨景深的身影已经距离她数步之远。
看见洗手间的门竟是被人反锁了,墨景深下颚线紧绷,喉结滑动,黑眸沉的能滴出寒川之水。
……
洗手间厚重的合金门被踹开的刹那,潮热的洗手间里因为长时间没有空调的换气而传出一阵滞闷的湿气。
墨景深眉头倏地拧紧,洗手间里的各个门都因为里面无人而自动半敞开,只有最里面的一扇门紧紧闭着。
闻声而匆忙赶来的酒店工作人员提着临时的探照灯进来,只被墨景深冰冷的眸色刮了一眼,便连忙上前主动去帮忙打开里面的门。
门开的那一刻,一身粉色礼服的季暖坐在马桶盖上,头无力的贴着墙,手垂在身侧,额前的碎发有些汗湿的沾在额际和脸颊两侧,双眼安静的闭着,脸色苍白如纸,唇上也几乎没了血色,已经陷入了昏迷。
安书言跟在后边,看见这一幕,秀眉蹙了下,只因为季暖的脸色白到了吓人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