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眼镜男的手还贴在季暖的身上,拽着她裤子的拉链没有放手。
这样肮脏不堪的一幕让她浑身的血液冰凉,更在转过眼对上墨景深的视线时,更觉得自己如坠冰窟,墨景深清澈的眼已在瞬间酝出如山崩海啸般的风暴。
季暖恍惚了下,他不是还在海城吗?怎么会在市?
该不会是她受刺激到出现了幻觉?
可她说不出话来,只能睁着一双有些茫然空洞的眼睛,望着那一方向,像是在绝望的黑暗中唯一温暖的光,似是将她从前后两世的惊恐中拨云见雾的解救出来,让她终于有一瞬间得以呼吸。
她几乎看不清他是怎么过来的,只知道身上的那个中年眼镜男忽然痛叫了一声,仿佛是被人拧断了胳膊一样的骨裂的声音响起,她努力凝聚起精神去看,只看见墨景深就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冷漠的眼睛都没眨一下,便反手拧了一圈,将那个猥琐的中年眼镜男摔到了床下。
她身上一轻,顷刻又感觉有一件带有熟悉的清冽干净味道的外套盖到了她身上。
季暖疲惫的闭上眼,将眼泪强行收了回去,耳边是那个中年眼镜男一声接着一声的痛呼,她不知道墨景深在做什么,也不想去看,现在这种时候,哪怕这里有些人会命丧当场,她也不会再去考虑什么法律什么人性。
那人倒在地上又被踹了一脚,被踹开了两米的距离,撞到墙上,头也在鹅卵石墙面重重的一撞,痛哼出声,再又涨红着一张痛到纠结的脸,颤颤巍巍的指向那个忽然闯进来的男人,想要说话,却被再度打开的房门的声音掩盖。
封凌迅速进了门,看见里面的一幕当即明白了什么,刚要进去,忽然听见墨景深冷洌的声音:“关门!”
封凌看了眼床上的季暖,下意识将身后的门迅速关上,隔绝了门外那些跟着来的警察的目光。
季暖正恍惚着,忽然被扶了起来,她睁开眼看见墨景深的脸,想要问他怎么会来市,可话到了嘴边,嘴角微微干涸的血迹连着胀痛的脸都疼的她眉头一皱,还没说话,只听见墨景深在她耳边低道:“痛就别说话,有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