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只是在这场婚姻里她是他的妻子,他对她的疼爱和宠爱似乎从结婚的第一天开始就已经并存,一切仿佛都是那么的顺理成章。
那痕迹呢?
她留下了吗?
墨景深这个男人看起来时常温润,可季暖很清楚他对待与他无关之人的铁石心肠,根本没有人能轻易影响他的任何决定和选择,无论是商场中的敌人还是试图接近他的女人,任何人在他这里都是以卵击石。
季暖觉得自己应该是在他的羽翼之下被呵护到已经辨不清方向了,她确实是在他的羽翼之下,但是这个位置距离他的心究竟有多远的位置?
其实她一直保持冷静的以旁观自己感情生活的角度去看事情也挺好的,否则一旦较真起来,才最可怕。
见她久久不说话,只是眼神忽然仿佛不经意的看了眼他的胸膛,他心脏的所在位置,墨景深捏起她的下巴,力道重了重,提醒她回神:“季暖,说话。”
季暖回过神,抬起眼,看向男人耐心的正在凝视着她的眼眸。
“怎样才不生气,嗯?”他低声轻哄。
季暖也在想,她究竟在气什么。
本来她现在应该是问他当初为什么会在美国和那个女人订婚,后来又是为什么而离开美国,究竟为什么回海城没多久之后就娶了她。
可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如果几个月之前我没有要求你回御园,没有说要和你好好过日子,甚至继续每天为了离婚而不停的作天作地,更甚至真的听了季梦然的建议在家里做出割腕自杀的这种事……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你会答应跟我离婚的,对吧?”
墨景深听见她这所谓的假设,眸色瞬间暗沉如墨,眼神也冷利了许多。
“离婚之后你一旦再回到美国,你的身边肯定少不了安书言季梦然之类的这些女人,更包括在洛杉矶的那位你曾经的未婚妻,我是说如果,如果没有了我,你会选择谁陪你共度余生?”
明知道这些话一旦说出来,在墨景深听来肯定是有很大的问题,可她还是鬼使神差的问了。
美国,这两个字一直牵扯着她前后两世的最敏感的神经,她不想去触碰,可还是没能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