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当时我的挣扎有效果,所以什么不可挽回的错事都没有发生,哪怕后来他清醒过后守在我病房门外整整三天,从我病危的四十八小时到后来昏迷不醒的数日,他几乎都不吃不喝的守着,可对我来说,造成的伤害都是不可磨灭的,就算他当时是醉了又怎么样?这都不是理由。”季暖平淡的说:“这件事我爸很震怒,最开始他很欣赏这个继子,也不介意他是盛家的私生子,但那件事之后,季家也就彻底没有了盛易寒的容身之处,沈赫茹也表示要断绝母子关系。”
“我在医院住了两个月才回家,我爸为了替我做主,当着我的面让盛易寒滚出季家。当初梦然还哭着说盛哥哥只是喝多了,他不是故意的,还要帮他求情,但我爸是真的怒到了极点,甚至警告沈赫茹,以后如果她再敢跟这个儿子有任何联系,就连她一起也赶出季家。”
“我爸为了不让这个阴影一直困扰我,从那天开始,盛易寒的名字就是季家的大忌,谁也不敢提。后来我去美国读书,眼界开阔了许多,那些事情自己也就不再去想了,如果不是因为当年体内受的寒气过重,我现在也不至于这么怕冷,本来我一直都特别健康!”
特别健康这几个字,季暖在对着墨景深说的时候,还有些小委屈似的。
墨景深看着她这一副表情,抬手在她脸上捏了下:“我又没说你怎么样,十几岁的事情没给你的人生造成太大的阴影,这就已经是足够庆幸。”
“季梦然除了说我十五岁时跟盛易寒有过那么一个短暂的暧昧期之外,还跟你说过什么?”
“还能说什么,如你所想,将各种真相添油加醋。”
“……你怎么都不问我?”
“在她那些添油加醋的话里自动过滤出的真相,是你十几岁时遭遇过的这种难以启齿的事,你不说,我怎么会问?亲自剥开你的伤口问你疼不疼吗?你觉得我有这么闲?”
“……”
这种说法听起来好像很冷血,但又似乎是最对她对体贴的方式。
季暖忽然就不高兴似的鼓起了腮帮子,靠在墨景深的肩膀说:“怪不得季梦然每一次都这么言之凿凿的,又怪不得她总是因为你对我太好而不服气,原来是早就嘴巴不老实了。”
墨景深挑眉:“我从来没有单独见过她,你这点小心思,绝对不能再胡思乱想。”
“她哪用单独见啊?她那种无孔不入的性子,根本不需要见面就能黑得我体无完肤。”
说到这,季暖想起上次盛易寒送她手表的事,她抬起眼看他:“所以上次那块表你根本就是知道我没有主动收下,是吧?”
男人注视着她:“明知道你不会接受,他还是送了,表的寓意是恋人之桥?你以为他是在恶心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