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当时已经躲无可躲,与其一直趴在草堆里看着他被人用枪指着脑袋,她不如冲出去。
同生共死?
她没想过。
她只知道他是墨景深,是她的丈夫他的男人,是她肚子里孩子的父亲,是她前后两世都在指引她康庄大道方向的一盏明灯。
他不能有事。
一路走到密林,两人一句话都没有说。
烟雾弹开始投落,被彻底包围的那些人四处逃窜,季暖将仍然有些湿意的那块布放在鼻间,再转眼看墨景深。
她捂住口鼻,他怎么办?
“我们在这里,他们不会放毒烟,这种微型烟雾弹只要尽量不去用力呼吸就不会有问题,只会造成这些人的恐慌。但你现在怀了孕,这些气体能避免闻到就避免。”他没有看她,却开口将她心里的疑问抚平。
仿佛是因为看见季暖起码还知道在这种时候捂住口鼻,墨景深那冲天一般的火气才渐渐平静了一点,但也只是一点点而己。
他找回理智,一直抓在她手腕上的手感受到掌心里那有些凹凸不平的烫伤的皮肤,才缓缓放了开,却是不忍心再去看她早已经疼到通红的双眼。
“你站在这里。”他的语气顿了顿,没再将她很反感的等我回来这四个字说出口,语调沉冷:“我不会走的太远。”
他的声音冰冷至极,如果季暖现在还贸然跟着他出去,他显然可能会真的失控。
季暖站在原地没有说话。
墨景深死守着最后一片几乎要被燃烧殆尽的理智,她的沉默让他心里那丝遍布的杀意只多不减,赫然走了出去。
季暖如他所言的站在那,没有动,一步都没有跟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