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暖沉默了两秒钟。
“我以前经常做噩梦吗?”
墨景深忽然瞥了她一眼:“你的记忆力还可以再差一点?”
“……”
“几个月前发烧生病,抱着我的手求我不要走,浑身发抖却一直被梦靥着醒不过来,自己不记得?”
“……”
好像真有这回事。
“我好像很久没做过那些噩梦了。”她靠在他身边,小心的将脸贴在他没有受伤的那一侧肩上,闷闷的小声说。
墨景深凝视了她两秒:“睡吧,我有在。”
“嗯。”
即使的确不能动,但他还是在被子里慢慢将手覆上了她的。
“这世上并不只有和平的国度,只要想去经历,随时都能找到比柬埔寨更乱的国家,战地国家的所见所闻只会比那些更惨烈,抽时间多看些战地新闻,你也就不会再因为这些亡命暴徒的生死而做噩梦,那些血,是他们该流的,命也是他们自己丢的,人的生命的确很脆弱,生活在和平的世界,更应该珍惜这份安定。”
“嗯。”季暖知道他这是在为她做心理辅导。
以前听说过许多从战乱国家或者一些特殊灾难现场离开的人,都要去找心理医生做心理辅导,所以有些血腥生死的阴影一辈子都走不出来。
她的内心不至于那么脆弱。
因为墨景深将手移过来时的动作幅度不是很大,季暖就没去推开他的手,乖乖的任由他与她掌心相贴,五指相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