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
怎么可以?她这辈子根本就不打算再跟他离婚!
季暖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语言在某些时候是真的苍白无力,再碰上他的视线时,她抬起手,将那一次在柬埔寨烫伤到现在还微微有些发红的手背与手腕上的皮肤举到了他眼前。
“墨景深,我们之间经历过的一切是都可以当做不存在了吗?”
男人静默的看着她的手,不说话。
“我们之间所有的感情也可以当做不存在了吗?”季暖盯着他:“这么久以来我们说过的承诺发过的誓相拥相守的一切都可以因为你的这么一场大梦而完整归零了吗?”
季暖满脸是泪水,抬手去揪着他的衣领:“墨景深,我现在的人生是我拿命换的,我的家我的丈夫是我用心去换的!你凭什么现在来否定我的一切?”
墨景深因为她拽着他的力度而微微俯身,没挣开,看着她满泪水的脸,渐渐缓缓的冷笑,也是他第一次在看见她哭时,没有半点要哄她或者抱她的意思,他就这样看着她哭,眼底除了冰冷讽刺之外没有其他任何感情。
他捏起她的下巴,眯起眼:“人生对你还真是格外的偏袒……”他的声音顿了片刻,盯着她的眼睛:“你现在是很爱我么?”
季暖愣了下,然后坚定的点头。
墨景深却仿佛看到了个天下最好笑的笑话,捏在她下巴上的手也重了几分:“季暖,我见过太多识时务的人,却从未见过你这么识时务的,你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想得到什么,你不遗余力的去做去争取,还不都是因为你不想再变成监狱里那个可怜的含血而亡的冤魂?”
季暖的眼泪往外涌,她想说不是,可是男人的眼神太过冰冷,他握在她下巴上的手指也太过用力。
她的下颚已经红了一片,男人的眼神却是毫无怜惜,字字冰冷:“你重新睁开眼的那一夜,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爬上我的床,自己不记得,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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