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暖借着落地灯的灯光看着他在昏黄灯光下的脸,坦然又诚恳的说:“你一直都喜欢抱着我睡……”
男人笑意清冷,漠然的勾起唇角,笑意却不达眼底:“那是前十个月的墨景深,不是我。”
季暖骤然起身向他走过去,黑夜总是让人会有莫名奇妙的勇气,她想抱一抱他,或者让他抱一抱自己,从他醒来之后连碰一下她的手都不愿意,更何谈是被抱一下。
或许抱一下,他就动容了,抱一下,他就回来了,他就不会再这样。
然而她还没走近,墨景深就已经没说话了,像是看出她的目的,直接在她的手即将碰到他时转身走人,头也不回的进了书房。
客厅里唯一的一盏落地灯灯光将她的影子拉长,在地上投的长长的。
季暖望着重新关上的书房的门,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接着就感觉到胃里渐渐生出的痛意。
墨景深的确是了解她,她这人什么大灾大难大风大浪都能熬得过去,也能活得下来,偏偏一些小感冒小发烧甚至来个例假吃点凉的东西就能让她遭一回罪。
刚才那碗面又凉又粘,的确不该吃。
她抬起手捂着胃,站了一会儿后,有些支撑不住,转身回到沙发上坐下,在沙发上蜷缩起身体,手死死的捂着越来越疼的胃,书房的门一直关着,没有任何动静。
客厅里也安静的让人觉得有些寂廖。
季暖一边忍着胃里的疼一边抬起眼,被硬生生逼回眼里的眼泪让她的视线模糊了几分,看着落地灯的灯光,难受的蜷缩在沙发上。
好疼,可也是自找的,刚才在吃那些面的时候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些不理智的自虐心理。
他会不会心疼。
事实的结果是,他没打算管她。
他亲手将她宠成了这么娇情的小公主,最后却又残忍的将她推回冰冷的牢笼,不闻不问。
流产之后的这半年就不太适合吃凉的,胃和肚子都受不得刺激,季暖捂着一波波生疼的胃,将脸埋进了沙发背上,想等待着这种痛苦快点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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