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如果不是腿上这抽筋似的疼痛突然而至,她也根本不会忽然醒过来。
季暖的头很晕,汹涌而来的更多的是黑暗中无边无际的惶恐和孤独,感觉自己仿佛就要坠入什么无止境的深渊,却什么都抓不住。
这家酒店很豪华,浴室里都有专用的冷气,且冷气十足。
季暖已经起不来了,她就这样靠在水里,浴巾搭在不远处的架子上,她看着这不过一两米的距离,感觉很吃力。
小腿上的痛一下连着一下,痛到她几乎全身痉挛,低下头还能看见小腿边的青筋在一抖一抖的,果然是抽筋了。
一直坐在水里,好半天她才反映过来这水居然是冷的,她究竟在这里睡了多久,明明她睡着之前还是热的……
就算她现在想起来也根本没办法起身,两眼望着墙上空调里显示的温度,浑浑噩噩中,黑暗再度占领了因为小腿的抽痛而勉强清醒过来的神经,所有清晰的知觉都逐渐变的模糊,陷入黑暗。
……
季暖的电话一次一次的没有人接,墨景深走到季暖所住的房间门外,手机里显示的仍然是拨号中,走近时听见有熟悉的手机铃声在里面响起,却仍然是久久的无人接听。
“开门。”他下意识捏住手机,沉声命令。
客房服务人员忙拿着房卡去开门,一边去刷卡一边解释着:“是这位小姐住进来之前就特意交代不要随便进去打扰她,所以这两天我们就没有进去,而且她交了足够了房费,我们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