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暖伤的确实只有左侧的小手手臂和左侧的小腿,被香槟酒淋了一身倒是没什么,酒杯都倒在身上也没什么,主要就要摔在地上的时候手臂在那些玻璃碎片上被刺伤的地方太多,她不知道究竟伤的是深是浅,反正现在胳膊和腿上都传来时轻时重的痛。
即使她现在清楚的知道究竟是谁抱着自己离开了宴会厅,她也没法拒绝或者逞能,伤成这样的确需要马上去医院处理包扎,万一有什么太深的疮口又浸了香槟酒还有地上的细菌,很容易感染。
但是她真的没想到墨景深之前离自己那么远,宴会厅里又那么大,他居然在一片黑暗中和人流慌乱的涌动中准确的找到了她的位置,短短两分钟的时间就能忽然近到她身边来,主要是当时那一片黑,她连站的最近的人都看不清,更别说是在人群中朝那个准确的方向走了。
季暖全程被男人抱着,他没说话,她也没说话,但是能从自己紧靠着的怀抱里感受到他在抱着自己这样迅速走向游轮的停车场时依然这样的毫不费力,明明她也有九十斤的体重,可每一次这男人都像在抱着一团棉花似的。
她有那么轻吗?
……
直到距离滨海湾路最近的医院,墨景深直接送她进去到外创科消毒包扎。
坐在诊室里,一位中年女医生拉起她的胳膊一边消毒一边“啧啧啧”的说:“现在的小姑娘啊,看起来都细皮嫩肉的,但是明显比我们这些上了年纪的人抗造啊,被玻璃碎片扎成这样了居然还这么镇定,真的不疼啊?你看看,这还有点玻璃渣沾在伤口里……”
季暖看着自己的胳膊,将血擦干净后,看见只是一些划伤的小伤口,有两个稍微深一些的流血较多的伤口,虽然的确很疼,但她一直在忍着,结果被这医生啧啧有声的说了几句,只觉得更疼了。
她忍着没说话,见医生还在不停的唠叨着,她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说:“医生,麻烦快点。”
“哟,伤成这样还让我快点,我不得一个一个的消毒啊?这腿上的伤口还没处理,你急什么急?刚刚那个是你男朋友还是你老公?听说在医院门前抱你下车的时候连车都没锁就直接把你送进来了,伤成这样他得怪心疼的吧?以后小心点,什么酒会啊聚会啊的,离这些危险的东西远点。”
季暖:“……”
医生阿姨您可真能唠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