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别三年,她发现这个男人处变不惊的能力始终超乎常人,甚至比三年前更甚。
只是在绑匪因为听见周围似乎也有警察向这一方向包围而来时,又急又气的在季暖的背上狠踹了两脚,季暖瞬间只觉得胸腔里被狠狠的震动了两下,嗓子里几乎快要冒出血腥味儿,她强忍着没有痛哼出声,眼角的余光却看见正在开车的男人掌控在方向盘上的手指,指骨泛着青白。
季暖嘴角忽然咧了一下,发出一声低哑的笑。
将她所有的幸福都狠心摔碎以后,她还会在乎这么一星半点的心疼和温情?
她承认刚才自己忽然起身冲过来的刹那,只是不想让他们真的开枪杀了他,在这种情况之下想要自保很难,季暖知道如果刚才她没在这辆车上的话,墨景深想要脱身很容易,但偏偏她在这辆车上,偏偏自己是他的累赘,所以她几乎是抱着拼死的目的冲上来的,无论现在如何,至少为了曾经将她处处维护在身后的墨景深,至少为了曾经在柬埔寨抱着她避开子弹的那个墨深,她都会义无反顾的这样做。
三年前死过的人何止是墨景深,也包括她自己。
人活一辈子,何况她还多得了一世,要死就死,要生就生,何必死都死的那么隐忍狼狈?
可是这个男人却还是为了护住她,而丢盔卸甲。
墨景深在开车之时,无声的看了眼后视镜,后视镜里的女人头发凌乱脸色苍白的被按在座椅上,侧过了脸,因为被绑匪压的极狠,脸颊几乎都要变形,可她的嘴角却是咧开了一丝笑,通过后视,清凌凌的笑看着他,眼里仿佛有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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