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衡接近一米九,封凌也接近一米七,大概也就差了一二十厘米。
他居高临下的低头看着她时,能清晰的看到她的每一根睫毛,此时因为看见了他而仿佛正一点一点的结成霜,没有半点温度。
哪怕这分开十个月的时间里,她的外表已经冠上了封家大小姐的躯壳,可她的骨子里也仍然是曾经那个封凌。
孤静而冷漠。
心头募地一动,有些酸有些疼,说不出那是什么滋味,南衡还是将手中的烟蒂扔掉,抬脚踩熄一瞬,正要伸手去握住她的手腕,结果却被她不着痕迹的避开,同时向后又避开了一米开外的距离。
南衡低眸看着她,低淡沙哑的开口:“十个月不见,你打算一直这么回避我?”
封凌仿佛没听见他说话,眼神凉凉的,放弃了要去乘坐电梯,转身直接走向另一个方向的安全通道。
南衡神情顿了顿,骤然直接快步跟了上去。
秦司廷赶回医院,与温德尔医生一同进了急救室,时间如果再耽误的久一些,季暖怕是在那家酒店里就要直接断了气。
几个小时后,季暖重新被送进重症监护室,这一次医院也算是吃一堑长一智,允许基地的人进入隔离区,穿上一层消毒外衣后在病房外面把守。
墨景深隔着病房外的那层探视玻璃,看着躺在里面一动不动的季暖,所有被那些人损坏的医疗仪器已经被换成了其他新的设备,她躺在那里,通身一片白色,几乎淹没在床边那一堆各种颜色的医疗官线和仪器之中,墨景深站在这里看了多久,她就一动不动的有多久。
秦司廷参与急救之后去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过来,见墨景深终于可以直接站在病房外看着季暖,走过去说道:“她伤的太重,刚做完手术没几天又被那些人折腾了出去,刚才经过消毒重新处理伤口,我见她的生命征兆还算是稳定,只是的确仍然很虚弱不管怎么样,人昨晚是被我给看丢的,她的命包在我手里。”
墨景深脸上没有什么的情绪变化,惟独看着里面床上的季暖时,眸色微暗,更接近墨色了,声音低而缓慢:“昨夜的情况就算是我在外面看着,也不一定会发现里面的情况,毕竟隔离区实在太远,医护人员又都带着除菌口罩,跟你没有关系,不必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
秦司廷也看向里面的季暖:“那些人只想从你的口中得到他们要的东西,所以始终不敢对你下手,但却对你身边的人手段毒辣,可偏偏季暖的这条命,他们要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