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灌醉我的前提,是你的酒量能拼得过我。”男人拿起酒杯,转而递到她面前,眼底是冰冰凉凉深不见底的墨色,和两点隐于夜空的寒芒。
“老大,你真的误会了。”封凌放下刚刚整理领口的手,望了他一眼:“说直白点,我只是想借着酒桌的关系跟老大把这种僵持冷战的状况解决掉,不想再这样冷下去,并且关于老大说我不够诚实的问题,我也打算好好解释解释,无论是误会还是什么,总该说清楚。”
她语气停顿了一下,又道:“而且的确就像老大你所说,这么几瓶酒就像灌倒你,的确是有些难度,我不可能连老大你的酒量都不清楚。”
厉南衡递着酒杯在她面前的动作不变,冷淡的嗓音不疾不徐:“那就喝。”
封凌又看了眼那满满一杯酒:“老大,我的酒量不是很好,你是知道的”
“不是要借酒桌的关系跟我聊聊?一口酒都不喝,难道这四瓶都是给我准备的?我喝着,你看着?谁给你的勇气和自信?”男人嘴角带着笑,却是目光清冷的显然依旧轻易能将她看穿。
封凌眸光滞了滞,抬起手接过酒杯,迟疑了一下才喝了一口,一口之后正要放下,却忽然接到厉南衡深沉又充满探究打量的视线,她内里情绪翻涌了一会儿,只好直接将满满一杯酒全部喝了进去。
这是桌上那四瓶酒里度数最高的一瓶,也不知道韩劲是从哪里弄来的,酒瓶上写的是六十五度的酱香白酒,产地中国。
封凌在美国喝过的大多是洋酒红酒或者这边一些其他酒类,度数高的低的都有,但是最多也就是两三杯就不能再喝了。
这白酒刚一下肚,先是喉咙里辣的要命,接着就是胃里一阵灼烧发热。
封凌手里握着空杯,因为胃里的灼热而一时不太适应,毕竟没喝过这么烈的酒。
这算不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明知道这些酒根本灌不倒厉南衡,结果还是拿了几瓶稍微烈一点的,结果第一个竟然是自己先喝。
厉南衡收回放在她身上的目光,拿起桌上的另一只倒满的酒,直接一饮而尽,再又将酒杯放到桌上,杯身落在桌面的声音清脆的让封凌不由的抬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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