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再说什么,挤出了洗发水,在掌心搓出了泡泡,然后往他头发上抹。
在这帐篷里简易又狭小在浴室里,昏黄的灯光。
挺拔又高大的男人弯着腰不动,仿佛从来一个硬汉在她面前难得的俯首陈臣一样,而她站在他身边,仔细的替他洗头,动作又轻又缓慢,略有几分生涩。
然而一直在尽力帮他将头发洗好,而且不喜欢给他洗的太难受的封凌,压根不知道这会儿的厉南衡是在怎样的饱受折磨,和心理上的挑战。
男人闭着眼,没了视野,在漆黑一片之中全身所有的感官都变的更加敏锐。
他俯首撑在洗漱台上,感受着她柔软的手在他发间轻轻的揉搓,偶尔挠一挠,不痛也不痒,但却像是在无声之中点燃了什么。
她的指尖落在她耳边,像是带着一蹙小小的火苗。
她按着她的头皮,每一下都叫他浑身敏感的发麻。
她拧开了水龙头,又开始往他头上浇水,边浇边问:“水温合适吗?烫吗?”
水温是很合适的,温温热热,一点都不烫。
可是水流滑落在发间,脖颈,就开始滚烫灼人。
封凌的一双手在他发间来回揉着,手指轻轻拂过耳边的泡沫,又理了理脖子上方的发茬。
厉南衡不动声色的站在那,胸腔里像是被人点起了火苗,一蔟接着一蔟,无法熄灭。
就这样洗了一会儿,直到将他头发和脖子上的泡沫都洗干净了,封凌拿起毛巾替他擦了擦头发:“好了!”
厉南衡抬起头来,却没直起腰,依然用手撑在台子上,淡淡的说了句:“水都流进衣服里了,介不介意再帮我把身上擦一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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