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司廷动作一顿,正要掀开被子的手直接又将被子放了回去,手转而放到了封凌的手腕处,把了一会儿脉之后才哼笑道:“我说她头发这么短,明明是个小伙子,可怎么看怎么像女的,还真是个女的。”
厉南衡瞥见他这把脉的动作,冷峻的眉宇微动:“你还会把脉?”
秦司廷回医药箱边拿起里面的医用消毒棉和其他医用药品,没有看他:“既然踏进了医学界,该了解的总该都了解透彻,对我来说,中医西医都是必修课。”
“好好的一个秦家的继承人,结果弃商从医,时念歌那女人可真是坑人不浅。”
听见这话,秦司廷的面色上没有任何波动,只继续去处理封凌头上的伤,同时说道:“虽然我是医生,对病人的身体没什么太多想法,但看你这一副不愿意让我看的态度,我也就不碰了。等我走后,你记得检查她身上各处有没有其他伤,我看过刚才的视频,从打斗经过来看,就算有伤应该也都只是一些撞到的瘀伤,不会很严重,头上的伤需要每天换两次药,到换药的时间时我会提醒你,我把药留下,你自己给她换。”
自从时念歌走后,本来就是沉默寡言待人疏淡的秦司廷变的更加寡言。
尤其是身边人提到那个女人的名字时,他向来是能不提就不提。
厉南衡淡哼了声,算是应了,只是看见秦司廷将药涂抹在封凌额头的伤口上时,看着她那硬生生在墙上撞出来的一大块血淋淋的伤口,某种恨不得直接炸了军区那帮人的欲望在内心里翻腾。
指挥官该庆幸自己是被一刀毙命,否则若是落到他手里,还不一定会怎么想办法折磨死他。
将伤口上暂时贴上医用纱布后,秦司廷又检查了封凌手上和胳膊上的各处,没有其他什么太明显的伤,只有手心里有被匕首划出的一道血痕,不算太严重,可见当时虽然情况匆忙,但是她的身手很不错,并没有太过误伤到她自己。
帮她手心里的伤口消毒上药时,秦司廷看见了封凌手心里的那块不是特别明显的薄茧,一看薄茧的位置就知道是常年握枪的xi基地成员。
他看了片刻后,低淡道:“她是怎么回事?你金屋藏娇把人给直接藏到基地里去了?这么漂亮的姑娘,头发剪的这么短,手里也磨出薄茧了,有你这么对待小姑娘的?”
厉南衡站在床侧,居高临下的看着秦司廷在给她上药时的动作,沉着脸没解释。
将封凌的手放回到床上时,秦司廷起身,收拾医药箱,直接就准备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