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凌看了眼那些东西,没有拿,直接又关上了门,拿起外套,穿上鞋子,推门出去,却是看都没再看一眼那份被送来的早餐,径直路过,按下电梯,出门上班。
她比平时上班的时间提前了四十分钟到了武道馆,主教练见她来的早,问她有没有吃过早餐,得知她还没有吃,直接去给她买了热牛奶和一些早餐饼干回来让她先垫垫肚子。
十点,封凌正坐在办公桌后边吃着早餐饼干,办公室的门这时被推开,新助手厉南衡准时来报道。
他只看了眼她正在吃的东西,不动声色道:“几点上课?”
封凌看了他一眼。
没想到他竟然还真的是打算来这里上班。
她看了眼时间,又拿起了一块饼干,冷淡的说:“马上。”
她是公事公办的语气,厉南衡也是公事公办的态度,只在正准备去换衣服时,眼角的余光又看了眼她桌上的早餐饼干,同时又看见隔壁主教练办公桌上放着的一袋同款饼干,眸色微凉,转身直接走了。
整整十天,厉南衡被武道馆老板“好砸心钱”收留的这十天里,最遭殃的莫过于每一次来上课时都被折磨到肌劈理解的陈北倾。
尤其是陈北倾照例习惯性的在上课之前叫人给封凌送的花,之前每一次大都是被清洁阿姨捡回家里插在花瓶里当装饰品去了,现在是干脆连武道馆的门都进不来,整个武道馆里的工作人员,除了封凌和主教练之外,所有人都异口同声的说最近天气冷,鼻子不舒服,都有鼻炎,受不了任何鲜花或者花粉类的味道,尤其是玫瑰。
这十天里,封凌照旧每天早上看见门外放着的还在温热的早餐,照旧面无表情的走过,一口都没有吃过,却仍然每天早上都会准时看见门外的早餐。
每天晚上回来,为免再被强行带上车,所以她都自己开车上下班,厉南衡一直在她后边,不近不远的跟着,却什么都不说。
回家时,男人也在她旁边不近不远的距离,仿佛两个人真的只是顺路回家的同事关系,但是走出电梯时却一声招呼都不打,她回自己家,他在外面看着她,不进来,也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