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几下他似乎没反映，封凌直接凑到他跟前去，看着他的脸，一边拍一边叫他的名字。

直到男人安静闭着的双眼微微动了动，放在腿上的手指也轻动了一下，像是在给她一个回应。

封凌看见他手上的动作，又看见他在这时缓缓睁开的眼，心里忽然间不知道究竟是在为什么而酸，她看着他的脸，低声说：“要怎么样你才能坚持住，不要睡过去？”

男人微睁着眼睛看她，似乎是想笑一下都无力，却仍是微微的牵动了一下嘴角，用着很哑也很轻的声音说：“你觉得呢？”

封凌没能理解得过来他这话的意思，只看着他：“我觉得什么？”

真的是该开窍的时候永远都不开窍，不该开窍的时候乱开窍。

厉南衡叹笑着，缓缓抬起手，手指点了点他自己的脸：“亲一下。”

明明脸色苍白嗓音无力，明明眼神里都是憔悴，可说出来的这三个字还是撩的要命，封凌的心都跟着控制不住的狠狠的跳了一下。

她冷眼看着他，骤然起身向后退了一步：“那你还是睡吧！”

厉南衡挑了挑眉，哑声轻道：“你这是宁愿看我去死，也不愿意再跟我有任何瓜葛？”

“那你就去死吧。”封凌眼神里满是不耐。

厉南衡看着她，勾了勾唇，没再多说，只再度又缓缓闭上了眼睛。

最开始封凌还以为他是故意的，可男人的脸色苍白的不像话，虽然眉宇之间看不出什么情绪，但是能感觉得到他现在没有什么力气，见他眼睛闭了有一会儿了，竟然还没睁开，骤然又俯下身去：“厉南衡！不许睡！”

然而男人的眼睛的仍然安静的闭着，一动不动的靠在这树洞内，仿佛没有任何反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