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多问,封凌直接先拉着季暖回了直升机上,进去后,确定四下安全了才问:“手怎么伤成这样?飞机上有医药箱,我帮你处理一下!”
“我没事。”季暖被带进直升机里,她那稍微有些紧绷的情绪在这时看起来终于放松了一些,但又不是完全的放松,转眼看向机舱外面,那个方向是刚刚墨景深离开的方向,问:“墨景深在哪里?”
封凌刚刚飞过来之前,一直观察着地面的情况,的确有看见墨先生安然无恙的身影在中间路过,并且已经与前面的人汇合了。
“墨先生现在去和老大他们会合了,你放心,他们的飞机就在前面,前面的情况也已经控制住了,这密林里的雷区很可能会被那些人引爆,你怀着孕不能闻这些硝烟的味道,容易伤到孩子,快先跟我走。”
大概虽然是不舍得和墨景深分开,但又顾及着孩子,季暖终于还是乖乖的坐在直升机里没有动。
见季暖现在这状态,不能说是遍体鳞伤但也绝对好不到哪去,虽然想问她这些天在这里都经历了什么,但现在她看起来很累,也不是说太多的时候,于是封凌并没有多问,总之确定她是安全的就好。
只是季暖在这直升机上边,由于这飞机的起落速度很快,她可能是有些受不了,孕吐的情况加重,直接跑进机舱里的卫生间吐了半天。
最后季暖无力的被封凌扶出去,坐在机舱里,封凌拿过一个软电放在她背后:“还坚持得住吗?这架直升机是专门来接你的,现在马上就先送你出去,落地之后就能好很多,你先忍一忍。”
“没事,孕吐而己,又不是得了什么病。”季暖有气无力的说:“也不用特意先把我送出去,我和你们一起等他们。”
封凌看着她,没说话,只帮她将手背上的伤又处理了一下,虽然知道季暖很累,可是她手上的烫伤是真的严重到可怕,还是问了:“这是烫伤吗?怎么会烫成这样?”
“我自己故意的,他们让我给他送饭,并且设了个死局,他吃与不吃都是最坏的结果,我为了避免让他去面临这个抉择,所以就把整锅更在沸腾的汤汁都弄洒到自己的手上了。”
封凌正在帮她上药的手顿了顿,心疼的皱起了眉,她在基地里久了,身边大都是男人,后来在外面生活的几年,她所认识的见过的那些女人大都是那种很普通的也没什么特别好的防身本事的女人,用手无缚鸡之力来形容也差不多。
但她从来没见过像季暖这样的,明明并没有什么身手,只是一个简单的纯粹的女人,更还怀着孕,可是她的骨子里所蕴藏的对生的向往,对生活的信念,仿佛带着光,又执着又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