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她现在和厉南衡感情稳定,即使他是厉南衡的亲爷爷,封凌虽然不至于怒目而视,但走进去时,脸上也没什么多余的表情,不卑不亢。
厉军延刚还在跟阿风说话,阿风站在旁边问一句答一句,态度挺恭敬的,见封凌来了,也就暂停了对话,只转眼看着她,眼神毫不遮掩的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她几眼,淡道:“来了?”
虽说厉南衡是基地老大,但阿风毕竟是厉老的人,所以阿风对待厉南衡是纯粹半兄弟半上下属之间的气氛,但是在厉老面前就显然是个毕恭毕敬的晚辈。
见厉老爷子对封凌这很淡的态度,基地里个别等着看封凌笑话的人已经预见了封凌的结局了,估计还是一样的会被赶出去,并且绝对不会给她留面子,他们认为,厉老一定是带着怒意来的,毕竟当初被他们赶走的人现在居然还敢回来,完全就是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封凌走到厉军延面前大概七八米左右的位置停下,神色平静的答了句:“厉老。”
其他的三位厉老爷子也坐在旁边,冷眼看着她没说话,但显然眼里是对于她的归来不大满意。
在场的人在厉军延的眼里看不出来到底是什么态度,但是看其他三位厉老的表情,觉得这事情应该是八九不离十了,他们不会让封凌留下的。
“嗯,长大了,比三年前高了,模样也比三年前看起来更成熟了许多。”厉军延看着她,脸上虽然没什么变化,嘴上却忽然说了这么一句。
全场:“……?”不对啊,不是应该愤怒的砸下拐杖,质问她怎么好意思回来么?
封凌抬起眼在人群里扫了两人下,最后发现厉南衡没站在人群中,而是隔着人群姿态随意的倚在楼梯拐角扶栏的位置上,双臂环胸的看着这一方向,眼神显然很是平静。
看见厉南衡这神情,封凌再收回目光看向厉军延,见厉老爷子的眼神一直在盯着她看,但是这一次不再像是当初赶她离开时那样的充满厌恶,距离感和满满的否定。
现在他的眼里,是打量,是仔细观察,还有一种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情的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