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南衡的手搭在方向盘上,车在方圆十几里内四周环绕,一圈一圈的找人,只要任何能查到人去向的地方,任何能有人存在的地方都找了,找了几个小时也不见封凌的身影。
她当时的情况明明不可能会走的太远,身上什么都不带,也不可能会坐车离开。
小区保安那边和交通局那边提交过来的视频他一帧一帧的都看过,只能看见封凌孤零零的从小区里走出来,看见她连续几次幽魂一样横穿马路的画面,厉南衡的眉心都狠狠一跳。
她自小没有感受过什么亲情,父母突然离世对她来说打击虽然很大,却竟然都没大过基地除名的这样一件事。
起码父母离世时封凌还能保持清醒和理智,可基地除名却显然将她最后的一分理智给尽数崩毁。
监控里,封凌一直徒步而行,结合所有监控里的录像,能看见她是走到六七公里之外的一湖泊公园附近才不见了,而且一定是进了公园里面。
这是一处赏年用来赏花赏湖健身的公园,四面都有出口,也都有监控,但是背边的监控在这个星期时忽然坏了。
封凌进了公园之后就没了踪影,厉南衡又去了公园里四处搜寻,更在背边的出口附近守了很久,始终没有看见封凌。
换成几年前的封凌,他相信她不会做傻事,她的骨子里的要强,也绝对不允许她屈服一切。
可最近连续发生的事情,还有封凌习惯了去学习怎么依赖他,怎么适当的放软她自己的脾气与性格,种种事情都堆积在一起,又想起刚刚花坛边的那一滩血,厉南衡的脸色沉的能滴水,手重重的在方向盘上一拍,继续开车向公园北门外搜寻。
知道这件事情无论是硬着来还是一步一步哄着她委婉着去解决,都是一样的结果。
哪怕昨天一夜温存,哪怕明明昨天她还主动在被子里钻过来趴在他身上。
此时此刻,人却消失的无影无踪。
厉南衡发现自己经常会找不到她,原因是因为她和其他人不同,别人出门肯定会带个手机,而她却经常忘记带手机,想找人想查个信号位置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