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凌叹笑:“什么总不总的,让一个对这些一无所知的人硬生生的割断曾经的一切,连血带肉的自己生吞下去,重新去学习这些曾经从来没接触过的东西,对我来说只是不得不抗在肩上的重担。”
秦司廷手里拿着咖啡,没有急着喝,只就这样看了她:“所以,是厉南衡那厮硬生生的给你割断了过去的那些,你才会一直这么晾着他?”
何止。
那个王八蛋十个月前将她从英国直接给强掳了回来,还禽兽到把她在车里折腾了几个小时,疼的她到现在想想都后怕。
“我没有去晾着谁。”封凌也拿起咖啡,将杯上边的盖子打开,轻轻吹了吹,动作恬静自然,然后勾了勾唇,笑意却不达眼底:“但毕竟这条路是他帮我选的,回封家,回纽约,也都是依照我现在必走的路去走的,如果我因为他而半途而废,或者他中途后悔偏要来打扰我现在的生活,那他怕是智商有问题。”
她当然知道厉南衡的想法。
她也没做什么,也没有在他面前怎样的去闹去作过,不过只是尊寻着他帮她选择的这条路去好好的走了下来。
而厉南衡,不过就是打落了血牙往里吞,就这样看不见摸不着,每天这样憋都能憋死他了。
还用得着置什么气?
这样无声的惩罚已经足够了。
封凌喝了一口咖啡,也不想再针对厉南衡的事多说,只问:“季暖的伤,你有什么看法?”
“我打电话问过她现在所在的那家医院的朋友,她伤的是头部和脊柱中枢神经。”秦司廷一提到季暖,这会儿的表情也略加严肃,毕竟真的是人命关天的时候:“目前的急救情况我并不看好,很有可能保不住人。”
一听见这话,封凌的眉头便几不可察的皱了一下,捏在咖啡杯上的手也紧了紧。
……
清早,从纽约连夜飞到洛杉矶的秦司廷赶到了医院。
急诊室的灯也亮到了第二天早上,直到秦司廷到了,季暖也还没有从急诊室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