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她还没碰到他手,男人就将手缩了回去,继续抱着他那条胳膊倒在床上呼疼。
封凌眼里的担忧更明显了,她估计是忘了他手臂上这条纱布还是她才刚刚帮他包扎的,醉酒后的她记忆错乱到也不知道究竟以为他这手是怎么伤的,但是这会儿看起来的确是很担忧。
厉南衡叫了一会儿,转头看见她这表情,又于心不忍了,索性坐起了身,随手拢了拢刚刚被她亲手扯开的衬衫,慢条斯理的用衬衫的袖口将渗出些血迹的纱布遮盖住,看着她:“还走吗?”
封凌闷闷的看着他,又看了眼他的手臂,像是不敢靠近,但是又担心他的手臂。
“愣着干什么,我现在抱不了你,你自己过来。”他说着,又以下巴指了指床边:“坐下。”
封凌看了他两眼,然后重新坐下。
厉南衡稳稳自己的情绪,再又瞥了眼下身那位置,微叹了声,挪身过去也坐在她身边,低眸看着她那安静的模样:“忽然间想起自己还在生气,所以就要避得我这么远?你这原则性是不是强的有点过份了。”
封凌仍然没说话,只是眼神不时的瞟着他的手臂。
“怎么?心疼了?”他低笑着问,嗓音里还带着几分性感的沙哑,却因为这会儿语调温柔而又仿佛带着蛊惑之意。
“不在基地也好,省得总是受伤。”她坐在那儿,看着他的胳膊,像是没听见他的话,只是在喃喃自语:“你打架的时候也总是习惯用手臂去格挡,所以你全身上下除了偶尔一些枪伤之外,就是手臂伤的次数最多,有几次手差点都要废了。”
听见她忽然说这些,厉南衡没说话,只是看着她。
“我还记得有一次我穿着女装在酒吧里,那个即将被我们围剿的团伙忽然开枪,差点伤到我,你忽然把我护住,当时你也是这里被子弹擦过,流了很多血。”她喃喃的说着。
“可那时候我还是个男孩子。”她继续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