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凌:“……”
“第三,你对于我被另一个女人看光过的事情,非常的耿耿于怀。”
她冷漠脸:“我要是被一个男人给看光了,你会不会想要去挖了他眼睛?”
厉南衡笑,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说:“所以,我在戈尔净农场被救,所欠的那份恩情你已经帮我还过了不是么?”
他似乎是在床上又找了个更舒服的坐姿,每天只能在病床上休息,厉南衡这些天也算是习惯了这种慢节奏的生活,又大概是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大劫,他嗓音都温和宁静了许多,至少虽然刚才仍然很不要脸,可又不是特别欠揍。
“首先,你没有挖她的眼睛,其次,你亲自帮她和她奶奶安排好了回中国的行程包括资金,替她们祖孙二人实现了从战乱之地回到和平世界的梦想。你凭这一点,成功的将我和她之间的亏欠关系扯平,从此以后我跟她之间不会再有任何拖欠恩情的关系在,我现在去找人报恩的行为都算是画蛇添足,以后更不可能再有任何联系。虽然是被看光过,但毕竟当时伤成一副残躯,满身是血,被一个医生看了也不吃什么亏,你要是实在过意不去,等我好了之后用消毒水给自己身体清洗个七七四十九遍,你看怎么样?”
封凌当时答应送那对祖孙回中国时,也只是为了报答她们的恩情,倒是也没想这么多。
厉南衡的几句话却是将她心底那块刚刚股出来的小疙瘩瞬间就给抚平了。
这时封凌的手机忽然在口袋里震动了起来,厉南衡现在虽然眼睛看不见,但是人往往在闭着双眼时其他的各个感觉器官都十分灵敏,尤其耳朵。
听见她的手机在震动,他就没再吭声,显然是在等她先接电话。
手机震了好半天,封凌才从衣袋里拿出来看了眼,见是秦舒可打来的电话,直接就接了。
“怎么样啦?厉南衡脱离危险了吗?你回美国之后就跟我联系了一次,之后这么多天也没再跟我报过平安,我现在被封氏上下的那些整天屁事一大堆的高管缠的分不开身,实在没办法去洛杉矶看你们,有任何情况你一定要跟我说啊,不要一个人憋着,我也算是很了解你了,你这人总是这样,不动声色的习惯隐忍情绪,就比如说你其实爱的不比厉南衡少,但你就是不愿意表达,要不是他出了事,把你给逼的不顾自身安危的跑去以色列,连我都要怀疑你心是不是石头做的了,可结果,其实你心比谁都软,只是你在自己的世界之外竖起的防备和城墙太高了而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