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时候,秦司廷在外面看见她家别墅里的灯是灭着的,只有别墅前院里的一排自动的感应灯因为他们走近了才亮起。
“家里没有人?”他说。
“呃,本来是有的,香姨和泰叔平时经常过来,今天晚上……可能是他们家里有事,也以为我九点半才放学,所以这会儿他们没在吧。”时念歌有些艰难的撒了个谎,但是她本能的觉得好像根本骗不过他。
秦司廷只看了一眼里面黑漆漆的窗子,没继续问什么,只在她推开别墅前边的雕花大门进去再回头看他时,看了看她的背影,就走了进来。
快步走进别墅里,拿起门前的遥控器就打开了整个别墅里所有的灯,一瞬间光芒大盛,时念歌又不想耽误太久的时间,她很想看看他的手究竟伤到了什么地步。
“你坐下。”她指指靠着餐桌附近的一处小吧台的位置,那个吧台是这房子原主人装修时设计的,她偶尔能坐在那里喝果汁,反正她在家里是没有喝过酒。
秦司廷别无二话,直接就过去了。
时念歌匆匆忙忙的上楼去卧室里翻出了医药箱,再抱着医药箱过来,到了小吧台上,一边打开药箱一边说:“把手放到上面,我先打开看一下,用不用再消毒上药,我看有血渗出来了,你去医院的时候血还没有止住吗?”
“止过了,应该是下午拿东西时左手动了一下,所以又有些血。”秦司廷这会儿倒是平静的很,仿佛真的把她当成个医生一样有问必答。
时念歌现在也顾不得太多什么心情上的事,低下头就小心的把他手上的纱布解了开,然后就看见他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上还沾着血干涸的血迹,掌心里遍布着几处伤口,看起来真的是被玻璃碎片给划伤的,有几道口子还挺深的。
“怎么会伤成这样啊?”她顿时就心疼的皱起眉来,低下头仔细的看,然后从医药箱里拿出消毒棉来去擦他手心里那些血还有伤口。
秦司廷仿佛感受不到消毒时的疼痛似的,面不改色的坐在那,看着她低头认真的模样,开口说:“我今天早上,捏碎了玻璃杯。”
“啊?”时念歌的脑子现在有些乱,猛地抬起眼看他,见他不像是在说假话。
玻璃杯啊,这又不是在演电视据,哪是说捏碎就能徒手捏碎的?
除非他是真的生了很大的气,或者出了什么事会让他忍到所有力气都攒到了手上的地步,否则怎么可能会就直接捏碎?看这手心里的伤的程度,应该是碎玻璃都在手里了,他也没有松开手。
她不敢置信的问:“为什么?碎了就碎了,你还不放开手?还一直纂在手里?”
秦司廷直视着她的眼睛:“只是皮外伤,应该是伤到了手上的动脉才会出血比较严重,其实不是很疼。”
“不是很疼?这是手啊,就连手指里面都还有些小划痕!你是没有痛觉神经吗?”时念歌气的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