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个路口后她才停下脚步,毕竟离时家有些远,她在家里是必须要打车了。
她在这才转过眼看向身旁的秦司廷,抬起头看他的一瞬间,目光忽然落在了他衬衫领口里的脖子上,视线在那里停了一瞬。
时念歌顿了顿,盯着秦司廷的动作看,在他侧过头向前边看的一瞬间,看见那里更明显的痕迹,就这样盯着看了十几秒后,忽然走到了他跟前。
秦司廷转眼看她忽然靠的这么近的身影,没避开,只问:“怎么了?”
时念歌没答他,只忽然抬起手就一把拽住他的衬衫领口,用力向下一扯。
秦司廷因为她的这一动作而眉目一顿,抬手就要将领口向上拽回去,时念歌看着他的眼睛,固执的不肯松手,就这样僵持了好半天,直到秦司廷逐渐松了他自己手上的力道。
时念歌这才顺利拉开了他的领口,然后眼皮狠狠的就跳了起来。
他肩膀连着背后都有着被重物打击过后的痕迹,有淤血和青紫,甚至就在脖子旁边靠近动脉的位置还有一块割痕,只要再深入一点,就能割到脖子的动脉,虽然看起来应该至少是几天前发生的,可时念歌还是红了眼睛。
“怎么弄的啊?”她声音有些哑,有些颤。
秦司廷推下了她的手,将衬衫领口向上扯了回去,随手又理了理衣领,将那些藏在衣服下的伤全部遮住。
时念歌还是站在那里,仰视着秦司廷。
秦司廷没说话,但是抬起了手,安抚似的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将她柔顺的头发揉的有些乱了再又帮她抚回平整,然后低声说:“没事。”
她想起之前他一直跟他母亲之间似乎关系不好,想起那次他说他捏碎了玻璃杯,想起那天在景区外面那辆车外站着的不像好人的人。
她跟他站的很近,近到轻易就能呼吸到他身上干净的味道,那天在景区的时候他离自己特别近时她只有害羞和开心,但现在她只有难过。
“是秦家得罪了什么人吗?还是发生了什么事?就算豪门里各种威胁到家族成员安全的事情层出不穷,但是那些事情通常不都是对小孩子下手吗?你又不是小孩子,怎么会有人把主意动到你的头上?但如果不是因为这些原因,你这是……怎么弄的……”
时念歌其实有是些语无伦次,她只知道她很难过很心疼。
她说话后吸了吸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