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总觉得自己把秦司廷这种应该站在光芒万丈的位置上的人就这么生生的给拽进了医学行业里,感觉自己有点罪孽深重。
晚上,回了家,秦司廷不在的这几天,她才终于把香姨叫了过来,香姨还好奇的问她最近都在吃什么,本来以为她是一直住校,没有回来住,结果今天被叫过来,进来打扫的时候才发现一直都有人住的痕迹,还问她是不是每天都在吃外卖。
时念歌笑嘿嘿的不告诉他。
要不是因为她这几天在诊所真的太忙太累了,其实她现在很想钻进厨房里去跟香姨学做菜,比如,她很想学做葱油面啊。
但不知道就算自己学会了,又能不能有秦司廷做的那么好吃。
饭后,香姨收拾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时念歌浑身累到澡都不想洗,但是在诊所里一整天了,不洗澡实在没法躺下,直接进了浴室,泡了好久的澡,出来一边吹着头发一边看手机,每天秦司廷大概都会在这个时间之后打电话给她,现在是八点多,他最早的一次是八点打来的,最晚的一次是九点半打来的,日本和国内的时差只有一个小时,那边现在是几点了?
她低头看着时间,正在想着他是现在打,还是过一会儿才会打电话过来,忽然,手机响了。
来电显示的不是秦司廷。
是美国那边的号码。
她赶紧关了手里的吹风机,接起电话。
本来以为打来电话的是妈妈,结果电话那边的人并不是,一字一句的听过电话里的内容后,像是有针瞬间戳进了时念歌的心上。
她整个人仿佛像是坠入了冰窟窿里,从头顶寒到了脚底,脑袋也顷刻间像是灌了铅一样的沉,她慢慢的放下手机,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直到视线越来越模糊,越到滚烫的泪忽然掉了下来,她才仿佛如梦如醒,被自己惊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