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目光都直接朝那个方向看了过去,包括秦司廷。
时念歌已不再是四年前清汤挂面似的学生模样,在二十一岁时远渡国外,四年半多的时间,如今归来,距离二十六岁的生日也近了,穿着的是比较舒适的套装,整个人身上都透着成熟女性的美感,长长的微卷的头发散在背后,气质出众却并没有太大的杀伤力,手里提着一个很大的蛋糕盒子。
“抱歉,我来晚了。”时念歌进了门,在外边走进来的时候就已经先做好了心理建设,现在笑意自然妥帖,目光在沙发上的几人脸上扫过,厉南衡见过,墨景深在美国时也偶然在一个商业会上有过一面之缘,互相都听过彼此的名字,季暖她多年前也曾见过。
然后她的目光在秦司廷那张没什么温度的脸上停留的久一但,但也只是稍微有那么零点零一秒的久而己,便又笑着看向了厉南衡他们的方向。
同时,时念歌对季暖笑道:“你好,你是季暖吧?我们见过,但你肯定是不记得了,我是时念歌。”
季暖先是怔了一下,显然很快就找回了对她的印象,赶紧与她热情的打招呼。
当初毕竟在那场宴会上就那么几个年轻的女孩儿,她们彼此互相的印象还是有一些的,提到名字,仔细想想,也就能想得起来。
季暖见时念歌进来后就被晾在那里,墨景深和她不熟,自然没话说,厉南衡只一边抽烟一边冷眼旁观看热闹似的,至于秦司廷那边……季暖没怎么仔细看,但是以女人的第六感来说,敏感的察觉他们好像并没打算把这位时小姐当成自己人,而且她的出现,好像让气氛忽然间冷下来了不少。
季暖为了缓解气氛,赶紧过去帮她接过蛋糕放在茶几上,由衷道:“真的是好多年没见了,时小姐怎么又回国了?以后是定居在海城还是回美国?”
“时家在国内的公司旧总还留在海城,我也许会留下,但也可能……会有其他变化。”时念歌说着,眼神看向厉南衡:“我这么晚才拿着蛋糕过来,没扫你们的兴吧?”
“没有,来的正好,墨太太刚还念叨着怎么没蛋糕。”厉南衡说着,眼神又意味深长的瞥向没有再开口说过一句话的秦司廷。
时念歌也感受得到秦司廷的沉默,看着这包厢中的气氛,能想像得到,在她进来之前,可能大家本来还热热闹闹的给厉南衡过生日,但显然,她的出现,秦司廷之前并没有预料到,现在看见当初不打一声招呼,再一别一年多的人忽然就这样走了进来,他的脸上并没有半点喜悦,有的只有冷漠与陌生。
就连不明状况的季暖,都感觉秦司廷的周身在这一刻像是聚拢着寒气,整个包厢里的温度都降低了不少,压抑着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