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没正形地闹了半个早晨,陆星遥发现自己只要一碰到许轶,总能被他带跑偏,并且在跑偏的路上一路狂奔,然后直直地栽进沟里。虽然他嘴上赖账,但心里清楚得很,许轶既然是卖给他面子,那陪睡肯定是少不了了。
而且无论陆星遥怎么赖,这件事最终还是成了许轶的把柄。他开车送陆星遥回公司的路上,还求知若渴地问陆星遥:“星遥,你当时的回答为什么这么奇怪呢?为什么非得强调套子?”
陆星遥咬牙切齿:“好好开车!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许轶说:“我好奇嘛!其实我很健康,也没有乱搞过男男关系,我现在只有你一个人……”
陆星遥给他一记眼刀:“所以呢,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其实不戴也没问题……”
“绝对不行!”陆星遥斩钉截铁地否认,反应大得吓了许轶一大跳。
“好好,戴!今天就去买。”许轶赶紧改口。
陆星遥按了按太阳穴,他太恨自己这张嘴了,为什么又跟这个流氓讨论这种事?!!!
回到公司,迎面撞上傅裕华。傅老板上上下下打量陆星遥一番,笑得别有深意:“不错嘛!能全须全尾地回来。一夜风流,滋味如何啊?”
陆星遥一屁股坐在老板办公室的沙发上,抱着手臂:“卖儿求荣,滋味如何?”
傅裕华说:“我真是太冤枉了呐!我什么时候卖过你?你自己去参加酒宴的好不好?”
陆星遥一拍桌子:“昨天许轶把我拉走了,你怎么也不知道拦一下?!还偷偷溜走了!”
傅裕华说:“你太不讲道理了吧?我拦你干什么?拦你们的投资?不让你们拍电影?”
陆星遥不说话了,他知道自己现在跟傅裕华撒气很没道理。昨天那个酒局,许轶会进来谈投资,明显就是因为他。如果没有他,许轶或许根本不可能注意到这部电影,也就不会投资了,说到底,醉翁之意不在酒。他知道,但也只能揣着明白装糊涂。
傅裕华语气缓了缓:“你不喜欢他就跟他直说,换一种交易方式也未尝不可,感情这玩意儿,说到底是没法儿拿来抵债的。”
陆星遥揉了揉眉心:“不是感情,我这是要卖身还债的节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