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漫,这个要求我可以答应你,其实你不来请求我,既然朝廷会让牧久名回去,他就不会那么轻易的出事,这或许也算我夫君的职责之一呢。”
“好了,平西公主,请回吧,还有你身体不好,最好尽快回家去,免得在这里受气。”
林羡鱼听到赵雪漫的话之后,终于有些无力的依靠在了身旁的柱子上,从此以后,她不会再把赵雪漫当成自己要好的朋友了。
“谢谢,谢谢,那我就先回去了。”
赵雪漫连声应了下来,然后定定的看着林羡鱼:“羡鱼,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可是我有我的苦衷,抱歉我……”
“你走吧。”
林羡鱼打断了赵雪漫的话,有些事情,不是简简单单一句抱歉或者对不起就能挽回的,她只是这一刻无比的怀念当初那个挥着鞭子的女孩,带着羞涩说:“我自然也是配不上的”,带着欣喜说:“好厉害,你是不是懂武功”。
可惜,这样单纯可爱的女子,最终因为各种际遇和遭遇似乎和自己渐行渐远,赵雪漫不知道林羡鱼此刻的想法,只是对着林羡鱼行了一礼,就转身离开了。
林羡鱼伤春悲秋的情绪很快就消失了,寿宴上还有许多事情要她帮忙,还有许多客人需要她招呼,很快就调整过来,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选择,每个人有每个人的人生。
不过寿宴结束之后的晚上,林羡鱼还是免不了在自家夫君面前抱怨了几句。
“夫君,你说雪漫怎么变成现在这样了?”
林羡鱼肩并肩坐着,林羡鱼在看账本,东方白则在不知道写什么。
“好了,我知道你难过,是因为你觉得她现在自私的让你有些害怕了,可是羡鱼,你是亲眼见到她变化的那些点的,她会变成现在这样,并不意外。”
东方白停下了手中的笔,柔和的看向林羡鱼:“你能够远离雪漫挺好的,她现在很危险,你太靠近她,最终受伤的只会是你自己。”
“我只是想,人是不是都是会变的。”
林羡鱼叹了一口气:“如果我经历她那些事,我是不是会比她还偏激,还自私。”
“别胡思乱想,我们两感情这么好,怎么可能让你经历这种事呢,我宁可自己死了,也不会让你经历雪漫经历的背叛和绝望的。”
东方白握着林羡鱼的手,林羡鱼很快就感应到了他手心的温度,让人觉得如此的温暖和可靠。
“别胡说八道,什么死不死的,你要是死了,我怎么办?那我不是和雪漫一样才寡妇了。”
林羡鱼忍不住白了一眼东方白。
“娘子,你再抛媚眼,这账本你就别想看了。”
东方白伸手搂住了林羡鱼。
“别胡闹,我还有一点就看完了,还有,我这不是媚眼,是白眼。”
林羡鱼挣脱了东方白的手:“我得赶在我们出发之前理清楚,不然我不放心。”
“好,你看你的账本,我们两不耽误。”
东方白却无赖的又搂着林羡鱼:“你看账本用手和眼睛,我可没有妨碍你。”
“你呀,我不看了,明天你上朝我再看好了。”
林羡鱼有些无奈,还是将账本丢开了。
芙蓉帐暖度春宵,春宵苦短日高起。
林羡鱼发现自己成亲之后,本来十分有规律的起床时间也越来越晚了,而仿佛是内力大成了,那内力的定时闹钟也不管用了。
本来林羡鱼听到东方白起身的声音,还想挣扎起来,但是东方白柔和的一声:“你再睡一会儿”,林羡鱼就心安理得再次睡了过去。
等林羡鱼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她甚至觉得自己比姑娘时候过的更惬意了,甚至连早课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这也就是李神医不在身边,不然一定会狠狠的教育这个不求上进的徒弟。
没有过多久,王婉婉就上门来拜访,这也是林羡鱼吩咐过的,离开之前她还是要见一见王婉婉的。
“少夫人。”
王婉婉自然也改了对林羡鱼的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