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秀不再没完没了的加班,手里的工作慢慢交接给副主任,每日他只上满八个小时便按时下班了。他又一次劝退了保姆跟司机,一个人住着空荡荡的房子,更多的时候去给文慧夫妻帮忙,顺便教他的外甥功课,有时也在文慧家里过夜。
他辞职了,文慧觉得轻松了一些,好像弟弟终于开始摆脱原来的生活了,离开那个叫宋仕章的男人的管辖地了。
宋仕章拉够了他的胡琴了,开始耽搁了半个多月的公司常务,出了趟远差,回来时接到卫宁的电话,说林白打了好几个电话找他了,估计小朋友是想他想得不行了。
宋仕章笑说行啊,你叫他把屁股洗干净吧。
卫宁提到喉咙的一颗心放下了,他以为宋仕章回不来了,一个文秀,要了他的命了。宋仕章到底是宋仕章,怎么会为了一个已经不合自己胃口的人费心费神。
宋仕章一向随性,卫宁的电话中午打,没到吃晚饭的时间他就在天唱了,卫宁给了林白一间包房,也给安排了外面的房子,就为主子爷能开心。
宋仕章果真开心,搂着林白说,甚好甚好,朕甚为满意。
李洁在答应去民政局跟文秀领结婚证的那天消失了。李父比李母着急,找了一圈找不到人,跟准女婿说,给宋仕章打电话吧,他人缘广,好找。
文秀说,李主任,我跟宋仕章并不熟,麻烦他不太好意思的。
李父有点听不懂,说你们怎么会不熟呢,你是他弟弟啊。
文秀说,他说是就是,他说不是,那就不是。
李父变了脸色了。
文慧拉着文秀偷偷问:“小洁去哪儿了?”
文秀说:“我不知道。”
文慧有些不安:“她一个孕妇,到处跑是很危险的。”
文秀说:“她自己是学医的,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