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米说,一定回来了,否则他心这么定?可有大半年没见他这么轻松了。
当然也有宋仕章不轻松的应酬,年底“太子党”聚会,那只有他们几个人知道会玩的多荒唐,搁从前宋仕章待在他们中间,每一个都是自家兄弟,一点儿不需要防备,可这会儿他还真怕,怕收礼,怕消遣。
他决定带文秀一道出席。
文秀也是不知情,放假以来他还没有出过门,所以他以为宋仕章只是带他出去晒晒太阳,结果车子开了有一会儿,拐进了一个什么会所,下车来一片寂静,文秀发现自己身处竹林,跟前的几幢建筑看起来就像是高雅的美院的展览馆。
宋仕章带他入室,上楼,在楼梯尽头便听到楼上传来的朗笑声,像是在互相揭老底似的张狂。
文秀停了脚步,宋仕章解释说:“都是小时候要好的兄弟,一块儿喝茶,有的你也认识。”
文秀问:“为什么带我来?”他知道他们偶尔会聚会。
宋仕章不明不白来了一句:“你是保驾的赵子龙。”然后便推开了门。
包厢里立刻有人起哄:“不行的男人来了,默哀默哀。”
其他人跟着笑。
宋仕章顺手抄起门边上一个木雕砸了过去,开了门,让文秀先进去。
环坐在茶几周围的五六个男人看到文秀,自然都意外,文秀只认识其中一个是宋仕章那位开奢侈品店的朋友,便点了个头。
对方比他放松的多,笑着叫他:“文医生,稀客。”
宋仕章示意文秀坐他的位置,自己挂了外套,坐在他那张单人沙发的扶手上,吊儿郎当的模样,开始一一介绍在座的人。
文秀跟着一个一个看过去,他早知道宋仕章的党羽不会是寻常人物,只是真听他说出那些分量十足的职位,还是暗暗惊讶。
有人客套说,真是百闻不如一见,赝品跟真品果真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