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可能和alpha这么说,最多也就在心里吐槽而已。之前老师让他有题目不会可以请教霍决,他虽然答应了,但从来没想过真的要问他。

毕竟这些题目对于霍决这种人来说都是不会放在眼里的,他如果真的问了,说不定换来的就是像这么一句“你这是什么弱智小学生做的弱智题”。

并不是说霍决看不起这种题目,他只不过说的是实话而已。

程晚邻这几天一直在看理科,看书看例题,都从最基础的部分开始看,画思维导图。他原本就是从基础开始差,补到现在才感觉每天晚上写作业没那么勉强了。

只不过偶尔也有累过头的时候,就好像那天他在体育课上,本来只是觉得有点困,没想到一坐下来就睡着了。

要不是后来霍决把他吵醒,他说不定会一直睡到下课。

现在是晚上十点,程晚邻房间里就开了一盏台灯。房间里其他空间全都黑漆漆的,只有整张书桌被暖黄的光线照亮着。

程晚邻从桌前起身,原本想打开窗户吹会风稍微休息一下,结果他刚站起来就感觉身体有点怪怪的。

他一只手刚摸到窗边,窗框凉丝丝的温度沁入指尖,他却感觉明显到自己后颈在隐隐发热。

程晚邻探出另一只手摸了一下。

后颈腺体处的皮肤十分柔软且平整,丝毫没有任何受过伤的痕迹。然而如果不是当初那场火灾给他留下的印象太过深刻,造成的后果不可逆转,他说不定也会以为一切都只是一场梦而已。

程晚邻摸了一下腺体的位置,不知道怎么的,他突然觉得不太对劲,就像是他每次有信息素要从里面出来的那种感觉。

但他明明刚打过抑制剂,理论上来说应该是没问题的。

程晚邻这么一想,突然又想起一件事,这几天他频频会闻到霍决的alpha信息素。因为是同桌,偶尔近距离的接触肯定难以避免,每当那个时候他都会觉得有点说不上来的感觉。

但是那种感觉很轻,像一根羽毛擦过一样,他总是忽略。

现在看来,难道就是因为接触的太频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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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放学,几个别班的人来找霍决和卫杭,约他们去附近新开的游戏厅玩玩,随便刷个最高纪录什么的。

卫杭靠着走廊的栏杆笑道,“我没问题啊,某人不一定。”

别班的人听到卫杭的话都不明所以,然而卫杭也笑笑不解释。

就在这个时候霍决从教室里走出来,别班的同学就叫了他一声:“决哥,这里!”

说话的人话音刚落,就看见和霍决一起走出来的还有一个男生,背着包,头发乌黑柔软,眉眼温润。

那人一愣,一同的几个同学也看到了程晚邻,大家突然就不约而同想起最近隐隐听说的传(ba)闻(gua),他们再看看卫杭,想到他刚才的话,顿时都恍然大悟,露出“我们懂了”的表情。

霍决插着兜走过来,看到他们的表情,嘴角一勾冷笑道,“想什么一个个表情那么猥琐?说出来让我也听听。”

几个人一听顿时就面面相觑收敛了表情,有一个人把游戏厅的事情和霍决说了一下。

霍决听完没说话。

其他班的几个男生看到这种情况,又悄悄瞥一眼霍决身后一直默默等着没走的omega,道,“那个,不行就算了……”

“没什么不行的。”霍决道。

他转身打算和程晚邻说一下,让他自己回去,然而程晚邻却好像一早就知道他要说什么,就等着他这一句,还没等霍决开口,直接就道,“那我走了。”

霍决顿了一秒,然后说,“就这么几步路,你现在不会迷路了吧?”

程晚邻看了霍决一眼,也没反驳他从来就没迷路过,嗯了一声转身就走了。

霍决看着程晚邻说走就走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生出一种自己对他好像可有可无,没了更好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