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我把耳机线放进口袋,把外套拉好。
飞机上冷气足,唱歌的人最不能感冒,真有人一场感冒嗓子就毁了的。据说歌王陈景十二年来睡觉都戴口罩,这才保住那条好嗓子。
机舱里人少多了,至少这一截没人,一个空乘小姐远远看着我们,大概是在犹豫要不要提醒陆宴。
我行李是苏迎整理的,她不知道为什么把这件卫衣也收了进来,这件卫衣我买了快七年了,纯粹是个纪念品,挂着看的。口袋里有张硬硬的纸,大概是什么票根之类。
“不是说有话要说吗?”
陆宴没说话,起身从行李架上拿了件东西,那盒子一露面我就知道里面是Martin的琴,看样子是D型琴。如果盒子没错的话,应该是Martin GE。
我隐约猜到了。
“你从哪弄来的?”
我打开琴盒,里面躺着吉他确实很面熟,看琴桥磨损,这应该就是上次叶蓁想送我的那把。
“我在简柯那里看到的,就要来给你了。”陆宴淡淡道:“喜欢的话就收下吧,没花钱,一句话的事。”
要真是花了钱就好办了,这世上往往人情债最难还。
“我也回你个礼吧。”我抬起眼睛看他:“你喜欢什么?书?电影?CD……”
“送几张CD给我吧,很久没听歌了。”陆宴没和我打太极,看来确实是心淡了,这把吉他一送,从此一别两宽。
“那就多谢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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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飞机,各奔前程。
我饿得很,自己不想做,准备去吃炖吊子,我的车就停在机场,一边往停车场走一边跟问苏迎:“砂锅居去吗?顺路去买点酱牛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