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吴他们呢?”
“他们在抱厦那边吃,我去跟他们一起吃吧。”
“坐下吧,人多热闹些。”
事实上气氛并没多热闹,还是那副暮气沉沉的样子,纪容泽不知道是怎么的,手腕上有道烫伤,夹菜的时候林采薇问了句:“涂了药没有。”
“涂了,看着有点红而已。”
我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虽然极力忍住,还是笑了一下。
纪容泽轻飘飘瞄我一眼:“你又想起什么笑话了?”
“你不会想听的。”
“说来听听。”纪容泽筷子故意在那道鱼上面晃了晃。
“真要说?”
“真要说。”
“我今天下午跟纪容辅去看雪,想起一句打油诗,刚刚忽然把那整首诗想起来了。”
“哦,什么诗,说出来我也听听。”纪伯父难得地接了句话。
五双眼睛都盯着我的脸,我莫名地有点后悔。
“那我真念了……”我还想拖延一点时间。
“林睢!”纪容泽的眼神已经不善起来,他显然知道我又要“讲笑话”了。
“那首诗是咏雪的,”我无奈地念道:“江上一笼统,井上黑窟窿,黑狗身上白……”